他們也得動動地方了。
那一成效忠李恪的官員趕緊都湊了過去,坐在李恪的下首,而和李恪不對付的官員則坐到了另一面,井水河水分得清清楚楚,緩衝地帶,就是那些誰也不幫的老實官員。
李恪坐定之後,自有拍他馬屁的官員送上酒囊,不過卻沒送過來烤肉,李治還沒有來,第一塊肉別人自不能先吃。
李恪接過酒囊,心想:“不會是象突厥人那樣,大家輪流喝一個酒囊裡的酒吧?估計不能,李治雖喜胡風,但卻不喜歡和人喝一個酒囊裡的酒。”
他笑道:“有酒喝,好啊,咱們趕路辛苦,喝點酒正可以解解乏,又不是行軍打仗,無須禁酒,咱們沒那麼多的講究。”
官員們自然說對,等著李恪喝酒,李恪卻道:“大口喝酒,大塊吃肉,本王甚喜。但雖然這種喝法豪爽,太子卻不見得喜歡,來人啊,拿酒具來。”
僕人們忙拿來酒壺和酒杯,送到李恪這裡。李恪很隨意地將酒具往他面前一擺,道:“各位盡歡,不用管本王,本王來之前你們怎麼玩,現在還怎麼玩就是了。”。*~;}}}}整理官員們哪可能真的放得開,但吳王讓他們盡歡,就算沒法歡起來,也得假裝歡啊,官員們說起話來,不怎麼再盯著李恪看了。
李恪心想:“這藥也不知道到底好使不好使,還沒驗證完呢,就來赴宴了。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現在可是再好不過的機會,要是李治吃出啥事來,正好可以推到這次燒烤上去,說他吃壞了肚子,所以才糟糕,還是趕緊把藥下了吧!”
李恪心想:“是紅藥塞兒瓶裡裝的毒藥,還是綠塞兒瓶裡是毒藥來著,我怎麼給忘了呢!”努地回想一下,好想是紅塞子的。”
他沒有把藥倒入酒壺,怕李治出事後,別人一驗酒,驗出來酒中有毒,那可麻煩大了!他將紅塞的藥瓶握在手裡,看向周圍的官員,見官員們都沒往他這邊看,篝火雖然明亮,但他離得稍遠,身邊盡是黑暗之處,只需將身子一側,他下藥就不會有人看見。
可怎麼能把藥下到酒裡呢,這就是個技術活兒了,長孫無忌肯定對李治千叮嚀萬囑咐,要小心飲食,平常的下毒法,必然不好使!
想了片刻,忽然有主意了,自己把藥粉擦到酒杯裡,這不就得了,李治再小心,也只會對酒壺裡的酒小心,而不會去關心杯子的。
李恪將面前的一個酒杯收入到袖中,將藥粉倒出一點,在袖子裡把事兒給辦了,將藥粉塗抹進杯子裡。
他又想,別人勸酒,李治不一定能喝,他用不著給誰面子,只有自己勸酒,李治才必須得喝,否則他倆的關係不好,就會被大家發現,雖然估計大家早就發現了。我從一隻酒壺裡倒出酒,兩杯酒,我遞給他的那杯,他有可能不喝,反而要喝我這杯。有了,我把毒酒留給自己,把沒毒的給他,然後他要求換酒……那就是他自找的了!
李恪將酒杯放回到托盤裡,等著李治的到來。
過不多時,李治便來了,他披散著頭髮,穿著胡服便裝,一副很隨意的樣子,身後跟著史愛國。
太子一到,篝火旁自是一陣喧鬧,紛紛給太子見禮。李恪也假惺惺地起身,道:“太子殿下,咱們兄弟這許多日子一路同行,卻沒見著面,可是有些生疏了。來來,為兄敬你一杯!”
說著,他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左手端著沒毒的,敬給李治,而右手拿著有毒的,靠近自己。
李治很有些尷尬,李恪話說得挺不客氣了,要是自己不接受他的敬酒,那就等於當眾挑明他哥倆關係不好了,這種事可不能辦。但要說喝酒,舅舅可是鄭重囑咐過自己,不能喝李恪送來的酒,以免發生意外。
李恪見他猶豫,笑道:“怎地,太子怕這酒裡有毒不成?這可是一隻酒壺裡倒出來的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