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花粉是好東西啊。宮裡的嬪妃們常拿來做胭脂腮紅,怎麼竟能讓自己得病?他心裡一急。嘴裡又呃呃起來!
他身邊帶著的小宦官會錯了意,或者說得腹黑一些,有可能巴望著史忠臣死掉,他們好能順利上位!小宦官們紛紛叫道:“胡說八道,花粉也能讓人得病。你怎麼不說喘口氣也能死人啊!”
王平安哼哼兩聲,道:“他可不就是因為喘氣,吸入了花粉才得的這個病嗎?他現在的症狀,再拖一會兒,沒準兒真的會死人的!”
他看向曲江池的岸邊,這裡的鮮花太多,也分不清哪種會讓這粘假鬍子的老者過敏。
不過是哪種不重要,按這老者現在的症狀看,是有速效辦法的!
不和這些無禮的年輕人一般見識,他道:“用蒲黃和乾薑等份,研末給他擦舌頭。立即就會好!”他怕這些人因為自己口中有酒氣,而看不起自己,不採用這個速效方子,又加了句:“是立即就會好,他這病發的有多快,好的就有多快!”
內宮之中。暗鬥激烈,別看這些小宦官滿口乾爺爺地叫著,親親熱熱,表面上對史忠臣比對自己的親爺爺還要孝順,可真要是得到了上位的機會,那誰也不會跟史大總管留半點情的!
“胡說八道。滿嘴放屁。蒲黃是啥,沒聽說過,乾薑那是做菜用的,是給人治病的嗎?”一個小宦官叫道。
又有人道:“你個醉漢,滿嘴的胡話,想要害人也不看看物件,我幹爺爺是你能害的嗎?”
秋仁杰在旁嘿了聲,道:“你人這些人怎麼這樣啊,我看你們誰也沒把這老爺子當回事。兇,個比一個聲音大。可為何邁不施救於他呢?”王平安心中嘆氣。看來這老者平常人緣可夠差的,幹孫子不少,可真把他當回事的,竟然一個沒有,至少眼前是一個沒有。
這人應該是個宦官,而且屬於自尊心極強的那種,他肯定受不了這事!
史忠臣心中苦澀,他為人專橫,對小宦官們說杖斃就杖斃,從來沒當回過事兒,現在自食苦果,人家也沒把他當回事,自己有了危難,竟然還是外人替他看病,關心與他!
心裡一怒。也不知哪裡來的一股力氣,史忠臣竟然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雖然和喝多了的秋仁杰差不多,但他能自己站起來卻是事實!
他這一站起來。可不得了。把小宦官們嚇得幾乎集體尿褲子!大總管剛才的模樣和快死了差不多,哪成想竟然自己站了起來!
史忠臣不理別人。步履蹣跚地穿過花園,向街上走去。小宦官們連忙跟上,扶人的扶人。拍衣服的拍衣服,又當起了孫子!
見人走了,王平安對秋仁杰,道:“咱們也回去吧,看你的樣子該好好休息了!”
這時,忽然有個東西拋來,正好打中王平安的腦袋!王平安嚇了一跳,低頭看去。見打中他的是個手帕球,心中疑惑,抬頭看去。就見不遠處,一群少女在衝他笑,嘻嘻哈哈地,指指點點。這個手帕球,就是她們當中一人扔過來的!
秋仁杰嘿嘿笑了幾聲。從地上撿起手帕球,笑道:“大哥。那幾位小娘子,對你有意思啊!”
他並非風流人物。但大唐風氣開放,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就算不風流,但也知道什麼是風流,隨口開個玩笑,很是正常!
王平艾更不風流了。他從來就不是一個見到美女就流鼻血的主兒,更加從來不開這方面的玩笑。聽秋仁杰這麼一說,臉騰的就紅了,道:“兄弟,你開玩笑了,咱們回去吧,你現在感覺不出什麼,但明日說不定會宿醉頭痛的!”
“咦,大哥你臉紅了!”秋仁杰笑道:小弟一直以為大哥是個。倜儻不羈之人。言詞犀利,怎地今晚卻木納起來?”
王平安苦笑道:“裝出來的侗儻罷了,不羈二和我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