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大會可是不好使的,長安商賈雲集,商人們願意出錢,可慶州城裡的商人卻沒多少,百姓生活又不富裕,賽跑大會這種方法在慶州不合適。”
秋仁杰道:“那,再想想別的方法?。
邱亭軒卻道:”無病,你要想讓皇上和朝中重臣對你刮目相看,最好還是走正途,不要用旁門左道的方法。
當然,我不是說象賽跑大會這種事不好,而是說最好能用別的地方官也懂得用的方法,然後你比他們做得好,那才能顯出本事來!”王平安嗯了聲,道:“你說的有些道理!”秋仁杰卻嘿了聲,道:“紙上談兵罷了。
邱兄你說的東西,我也明白,可現在慶州這個樣子,什麼正途不正途的,根本走不通啊!大哥。
小弟說得對吧?”王平安又嗯了聲,道:“你說的也有些道理!”秋仁杰和邱亭軒互視一眼,心中都想:“誰說得都有些道理,那咱們不就都和沒說一樣麼,白提意見了!”王平安嘆氣道:“我在想歷史上修渠的事,他們是怎麼修的,是否有可以借鑑之處。
要說書,那這裡的三個人當中,以邱亭軒得最多。
他道:,“要說修渠,那當屬楗尾堰和鄭國渠,這兩條渠世人皆知,史書中也多有記載楗尾堰就是指的都江堰,都江堰這個名字是宋朝時才開始叫的,在秦朝叫漸潁,唐代都江堰叫楗尾堰。
因為當時用以築堤的材料和辦法,主要是“破竹為籠,圓徑三尺,以石實中,累而童水”即用竹籠裝屜,故稱為“楗尾”。
秋仁杰搖頭道:“邱兄,這你可說笑了,這兩個大工程都是集全國之力去修建的,花費無數。
耳現在的慶州一來沒有那樣的大江大河,二來也沒那麼多錢啊,你不看看慶州都窮成啥樣了,光靠我大哥想辦法,就算是讓他傾家蕩產,也是修不起這樣大的工程的!”邱亭軒氣道:,“我沒說要開那麼大的工程,你這是歪解我的意思。
我是說方法,剛才無病不是說了嗎,他想借鑑一下古人修渠的方法,又不是非要修個鄭國渠那樣的大工程!”王平安忙道:“這方面的書我還真沒看過幾本。
邱兄,你看的書多,書上可記有具體的方法,有哪些是可以借鑑的?”邱亭軒啊了一聲,不太好意思地撓撓頭,道:“具體的方法嘛,我還得回去查查書才成!王平安和秋仁杰一起嗨了聲,你這才叫廢話呢,說了和沒說一樣。
王平安心想:“要說講大道理,而不會動手辦事,看來你比我還要嚴重啊,凡事都查書本,那你還當什麼縣令,乾脆去當圖書管理員算了!”嘆了口氣,王平安道:“讓我好好想想吧,怎麼能把這件事情辦好,又不用我去自誇,反而能讓人人都誇我。
如果能做到這點,那估計我回長安的日子就不遠了,而且就算進不了尚書省,進中書省那是沒有半點問題的!”秋仁杰道:“大哥一定會回長安的,並且是載譽而歸!”邱亭軒也道:“說不定無病你回長安後,會成為馴日的副手,只要你做上了中書侍郎,那下一步就是宰相了!”王平安乾笑兩聲,心想:“我家養著個楊春花,只要有她在,我當宰相那不簡單得很麼,沒準你倆都能當上!”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拂曉時分,疲倦不堪,便都靠在牆上假寐,等待天亮。
他們在城外沒法睡覺,城裡卻也有人睡不著覺!刺史府旁邊的一座民宅裡,武媚娘坐在燭下,面前鋪著一張紙,她手裡拿著筆,正在對著紙發呆!武媚娘當然不是尋常女子了,她最擅長尋找機會,而只要尋找到機會,她就會去拼命抓住機會,而一旦抓住了機會,她就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的。
就是憑著這麼一股子倔勁兒,她才能成功都抓住李治,並且懷上了孩子!可她現在得到這個機會的時機,相當地不對頭,強橫的老皇帝並沒有駕崩,而且活得還挺滋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