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人是誰,看年紀可不大啊,難道就有本事看病了?醫書還沒讀過幾本;
王平安來到屠老爹的跟前。和陶東昇一樣,他也一眼看出這是什麼病了,道:“原來你爹患的是傷寒!”
陶東昇心想:“還算有兩下子。不過看冉傷寒來,似乎還算不上是什麼本事!”
這醫生和醫生就不一樣了。陶東昇是直接看病,而王平安卻問道:“現在天氣這麼熱,又無陰雨反常的天氣,你爹是怎麼得的傷
屠大個兒忙道:“我家是做肉鋪生意的,我爹前些日子去鄉下收羊,鄉下路難走。收的羊又多了些,過小河的時候,那羊不聽話,結果把我爹給扯到河裡了,雖然羊沒弄丟,可我爹回來就病了,不算今天,都已經躺了三天了!”
王平安點了點頭,原來是掉到河裡了,上了歲數的人可禁不起這麼折騰。他蹲下身子,替屠老爹號起脈來。片玄,他放開手,抬頭笑道:“脈相沉而緊,其實倒也並不嚴重。你不用害怕,這病沒什麼耍緊之處的!”
陶東昇在人群裡聽著一皺眉頭。看來這少年確是有兩下子,有一點的小本事!可他的僕人卻低聲道:“侄少爺,這人前半句可和你說得一模一樣啊!”
陶東昇微微點頭,號出脈相來。其實”,只能算事,是個醫生都能!可王平安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吃了一驚!
就聽王平安道:“脈相沉緊。這是傷寒手裡。你爹平常可能就有點身子不爽,掉到河裡,所以才引發的病。
你爹的這個傷寒,就算是治好,以後再遇到點小意外,他還會再得,但就不一定非得是傷寒了。也許是別的病。所以光治傷寒是不夠的,平常還要注重身體的保養才是!”
屠大個兒撓撓後腦勺兒,道:“我爹平常身子壯著呢,殺起羊來,向來只用一刀,扒羊皮齊整兒著呢!”
“表面看起來壯罷了!”王平安說著話,又去摸屠老爹的額頭。
陶東昇心裡那點驚奇。卻越來越大了,傷寒手裡,這是精通《傷寒論》啊!這少年的本事。估計著,有我的一成吧,一成好象少些,至少兩成!
王平安摸著屠老爹的額頭,問道:“這位老伯,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冷得每害?”
屠老爹病得迷迷糊糊的,沒聽清王平安的問話,自是無法回答,可他兒子就在身邊,屠大個兒道:“我爹總說自己冷,簡直就是惡寒哪,還讓我給他升爐子,他要烤火,這大熱的天,哪能烤火啊,沒病也烤出病來了!”
王平安嗯了聲,他捏開屠老爹的嘴,去看舌苔,道:“蓮霧。把蠟燭拿過來,我得看仔細些。小丫頭答應一聲,拿過一支蠟燭,照亮屠老爹的面孔。
王平安看了看,又道:“舌苔中間黑,而兩邊白。對,根據其它表症來看,你爹的病可以確診,是陰症傷寒”不,其實是陰經傷寒,這才確切些!”
別人聽他的話,沒什麼太大反應,可這話聽在陶東昇的耳中,卻猶重錘擊鼓相仿!這少年竟能看得出陰症傷寒和陰經傷寒!這,這,他確確實實精通《傷寒論》啊!如說本事,恐怕不止我的二成,至少四成”不過我的本事不僅限於治療傷寒,所以只能算是我的三成半!
他的僕人卻又低聲道:“侄少爺,這人看起病來,好象比你,倒是有幾分的仔細!”他本想說比你可認真多了,但上下有別,他可不敢說出這麼放肆的話來!
陶東昇聽了這話,心想:“倒也未必,草民給草民看病,仔細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不過這少年的人品確是讓人讚賞!”
他是太醫,平常多給達官顯貴看病,如果換了給貴族看病,他當然要認真對待。然而,唐朝終究是個等級社會,人分三六九等,貴賤有別,讓他在路邊給一個平民,認認真真的看病,這個並不現實。倒不是醫德有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