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首領嚥下口唾沫,感覺這事相當地難辦,太子根本就不願意答理吳王,離京這麼多天了,一次都沒和吳王碰過面,簡直不象是親兄弟,倒有些象仇人,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當然了,其實就是仇人,吳王這頭還打算著暗害太子呢,只是不知太子那頭有沒有同樣的想法。
見侍衛首領不吱聲,李恪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暗罵一聲廢物,道:“你去看看那兩個胡人,看住他們,要是他倆有點什麼異常舉動,速速報於本王知曉。”
侍衛首領這才鬆了口氣,出主意自己不行,可執行主意那還是可以的。他連忙答應一聲,象逃命似的,逃出了李恪的帳篷。
李恪在帳中坐著,將兩隻小藥瓶在手中不停地把玩,卻始終想不出好辦法來,沒法接近李治。
過了好一會兒,外面將晚餐做好了,給李恪端了進來。李恪沒有胃口,不想吃。正在這時,外面有僕人道:“王爺,吏部徵事郎求見。”
李恪嗯了聲,心想:“徵事郎?正八品下的小官,找我能有什麼事?”他正心煩,大聲道:“不見,有什麼話讓他找自己的長官去說。”
僕人應了聲,道:“是要請王爺去赴宴,今天打了不少的野味,官員們升了篝火,正在烤炙,想請王爺去品嚐。王爺不去,小的這就回了他們。”
李恪一愣,赴宴,升起篝火了?不知有沒有請李治,按道理來講,應該是請的,都請到我這裡了,李治自然要先被請才對。他道:“且慢,跟他們說,本王這就來。”
他隨手將兩隻藥瓶揣進懷裡,大步出了帳篷,見帳外站著個綠袍小官,可能就是那個來請他的徵事郎。
徵事郎見李恪出來,連忙點頭哈腰地行禮。李恪擺出一副笑臉,問道:“你們今天打了什麼獵物?”
徵事郎忙道:“回王爺的話,打到兩隻天鵝,還有一隻大鹿,收穫頗佳,這才要請王爺移步,去品嚐品嚐。”
李恪笑道:“打到鹿沒什麼稀奇,那天鵝可是好東西,一般的弓手可射不到那麼高,難不成咱們的隊中,竟有擅射之人?”
徵事郎笑道:“哪有,是在不遠處一個小湖裡找到的,直接就射倒了,倒也沒費什麼力氣。”
李恪點了點頭,道:“好,烤天鵝雖然有些煞風景,但畢竟是稀罕物,本王倒要去嚐嚐。你們有請太子嗎?”貌似很隨意地問了一句。
徵事郎忙回道:“自然有請,太子殿下答應去了,只不過太子旅途勞累,要先洗過澡才能到,下官們都在等著他呢!”
李恪又點了點頭,道:“本王卻是不用洗澡的,再勞累也不怕。”說著,當先往遠處的篝火處走去。
徵事郎沒吱聲,吳王和太子不和,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他可不願意攙和進這是非當中,就算要攙和也是幫著太子,不會幫著吳王的。所以李恪說啥,他假裝沒聽見也就是了。
這次跟隨李治去慶州的官員,都是吏部挑出來的,雖然李治沒有搶到挑選的權力,但由於長孫無忌控制的吏部,所以挑出來的官員至少七成是效忠李治的,剩下的三成李恪硬是挑出一成偏向自己的,但都是最基層的官員,品階高一點的官員,也沒心情燒李恪的冷灶,最後的兩成,是誰也不幫的,屬於真正辦事的人,不參予派系鬥爭,這種官員往往是最辦實事的,所以萬不可缺少,就算誰也不效忠,也得用人家。
李恪到了篝火旁,大小官員們一起站起行禮,請他坐了次席,首席要給李治留著。
李恪見和自己親近的官員,離得他都挺遠的,便笑道:“咱們這是燒烤野味兒,又不是赴甘露殿的國宴,幹嘛還以品階排座次。來來,大家各找親近好友,隨便坐吧,不要拘謹。”
官員們當然得說好了,這可是吳王“體貼”他們,讓他們能吃喝玩樂得開心,他們豈能不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