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想必這個時候齊國公和王瓊正在房商量對策。王子矜這時候將他們召集在一起,無非是想多要一份支援,看來她也並不糊塗,知道幕後黑手正等著看他們反目。李未央眼眸若遊絲掠過,只是垂下眸子,靜靜喝著茶,一抬腕一凝眸皆是難以言喻的風韻。
郭導笑道:“王小姐不是會算卦嗎,不妨卜上一卦?”
王子矜面色微微一沉,她有些看不得這郭家五少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尤其此事非同小可,郭府和王府誰也逃脫不了干係,他竟然還笑容滿面,故意找茬嗎?她面容就是一肅,冷冷地道:“郭公子,你不要以為此事只和我王家有關,好好想一想,若是再找不到那兇手,只怕郭家就要承擔最後的罪名了。”
郭導眼中浮光微動,笑意深深道:“是嗎?”
王子矜越瞧他越是有些不滿,尤其是看到那一雙桃花眼中永遠脈脈含情,看向自己的時候偏又先帶三分嘲諷,實在是叫人氣不打一處來,她素來是個冷靜的人,可是泥人也有三分性,更何況今天這件事情實在出乎她的意料。她是擅長行軍佈陣,可是卻不擅長揣度人心,尤其是猜不透這郭嘉的心思,她真的很想知道郭小姐此刻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她要如何為郭府脫罪呢?
可是,不管王子矜的目光如何迫切,李未央都只是靜靜地坐著喝茶,不言不動,不笑不怒,甚至連一絲一毫的表情都沒有。王子矜越發的奇怪,她看向旁邊的王廣,兩人神色之中都露出了驚疑。此時,王延再也控制不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聲道:“若是你們郭府不能給我們一個交待,這件事情絕不會善罷甘休!”
郭敦卻是冷冷一笑道:“這才叫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呢,好端端的一個南康公主怎麼嫁到你家就出了事,還被人在眼皮子底下劫走,難道你們王家就不用承擔責任嗎?一切都推在我們郭家的身上?要知道宋媽媽已死,所謂的證據也就因此而湮滅了。那些宮女只說瞧見她進去,卻又不敢確定是不是真的宋媽媽本人。你們還能拿出什麼證據呢?”
王延聽到這裡,更是怒氣勃發,他恨不得衝上去給郭敦一個耳刮子,從前這郭敦和他可以算是半斤八兩,都是個十分衝動的人,在家族之中並不是很受重視。可是唯一相似的東西如今卻有了顯著的不同,他分明意識到郭敦開始長腦子了,而且言辭越來越犀利,這不由得不讓他氣惱萬分。他咬牙道:“眾目睽睽之下,難道你們還要抵賴不成?”
郭導卻是“譁”的一下子展開了手中的摺扇,“難得糊塗”四個漆金大晃眼極了,似笑非笑地扇了兩下。王子矜越發看不慣他,索性別過了臉去。郭導故作不知,只是神色從容地道:“有人在背後挑得我們兩家起紛爭,難道新郎官還看不出來嗎?”
王延聽到這裡,眉頭卻是一緊,他倏地轉過了頭,目光逼視著郭導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郭導笑容和煦,神色更是淡然:“其實王小姐和王公子心頭都是一清二楚,否則為什麼要召咱們來商議呢?”王廣點了點頭,而旁邊的王子矜卻是看也不看郭導一眼,心頭不知為什麼越發討厭起這個人來了。也許是對方那篤定的語氣,讓她覺得十分不以為然,又或許她只是純然看不慣這樣自以為看穿一切的自大分子,越看越討厭,簡直比那郭嘉還要面目可憎多了。
郭導卻是渾然不在意,面帶笑容道:“王小姐,我說的是不是?”既然他點名問自己,王子矜就不能不答,她目光一掠,淡淡道:“公子說的是。”頗有番冷眼漠視他的風骨。
王廣聽到這裡,連忙勸說王延道:“你不要衝動,凡事都要好好想一想,你忘了父親的囑咐嗎?”王延當然沒有忘,只是他好不容易將公主娶了回來,卻沒有想到今日還沒有來得及進入洞房,就莫名其妙出了公主失蹤而且受傷的事,這讓他情何以堪?想到這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