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郭導一眼,心道你故意拿我妹妹開涮呢。郭導笑得卻是越發從容,王廣哀嘆了一聲,真不知道這郭家和王家到底是什麼樣的緣分,瞧這一些人,簡直是不知所為。這麼要緊的時候,竟然還有心思還玩笑。
等他們全都走出去了,郭導的笑容才收斂了,他轉頭問郭敦道:“你瞧,此事嘉兒真有把握嗎?”郭敦搖了搖頭,也是十分憂慮:“我看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恐怕並不容易揪出幕後的黑手。”
郭導卻是拿扇柄敲了敲自己的掌心,笑容重新浮現在臉上,道:“不,我相信嘉兒一定有自己的法子,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說完,他便已經快速地追了上去。
等到李未央回到剛才眾人所在的大廳之中,阿麗公主連忙迎了上來,她問道:“嘉兒,你想到辦法了嗎?”李未央笑容灼灼,別有一種震懾心魄的美麗,緩緩道:“自然是想到了,不過還要等一個人來才行。”
阿麗公主不由就是一愣:“等人?等什麼人?”正在說著,其他人都已經紛紛到了大廳,太子開口問道:“看諸位神情,似乎已經有解決之道了。我是不是可以將兇手帶回去,向父皇覆命呢?”
聽到太子這樣說,分明就是要拿郭家的人去問罪,李未央淡淡一笑道:“太子殿下不必心急,再過一會兒,我自然會將兇手親自交給你,請放心吧。”太子面色一變,事到如今,難道李未央還有什麼法子證明郭府的人與此事無關嗎?他可不相信,這件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縱然王家的人不相信此事與郭府有關,其他人卻都已經是親眼瞧見了那郭府的宋媽媽死在了後面的湖水之中,還會有誰不信呢?想到這裡,他的目中露出了一絲陰沉的笑意。
而靜王元英此刻卻是十分的憂慮,他覺得這是一場針對郭府的陰謀,不,或者說對方早已經放好了獸夾,等著他們鑽進去。看似拙劣的計策,卻是十分的狠毒,擄劫公主,這可是死罪,誰又能逃脫過去?即便皇帝相信郭家不會做出此事,他們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畢竟宋媽媽已死,人證都沒有,還能怎麼辦呢?
此時,就聽見元烈快步邁進門來,微笑道:“栗子,今天就要看你的了!”他剛叫完這個名,就聽見“汪汪”的兩聲狗叫,眾人就是一愣,便見到元烈手中牽著一條粗鏈子,隨後就有一隻半人高、皮毛雪亮的狼狗跟著他溜進了大廳,一路扯高氣揚。
便有膽小的小姐一下子站了起來道:“這,這是什麼?”這狼狗不但個子高大,而且眼神兇猛,竟露出獠牙,看著十分可怖。元烈微微一笑道:“這是我養的狗崽,不過它的母親是一頭狼,所以有幾分野性,打獵的時候,我總帶著它。”太子把臉色一沉,道:“旭王殿下,這時候,你說這些幹什麼?”
元烈笑容越發不懷好意,他看向李未央道:“現在你可以教我怎麼捉拿兇手了吧?”李未央點了點頭,道:“現在我就為大家親自將這個兇手捉出來。”說著,她吩咐趙月上前,趙月手中取了半截袖子,隨後讓那狼狗聞過,狼狗原本十分鎮靜,突然開始狂吠,隨後它竟然像離弦的箭一樣,飛快地躥了出去,猛地撲向一個角落。
裴弼瞧見那狼狗向自己的方向快速地奔來,頓時面色一變,誰料在電光火石之間,狼狗猛地扒過了他的肩頭,卻是向他身後躍去,一口咬住一名隨從的褲腳,那隨從驚叫一聲,向後撲倒,拼命的踢蹬著,想要甩開這條狼狗,可是這狼狗足足有半人高,死死地壓在他的身上不說,竟然還一扭頭就咬住了他的肩頭。眾人紛紛尖叫起來,更有無數夫人、小姐驚得向後退去,她們從沒有見過這樣兇悍的狗,那狗在咬人的時候,神情猙獰不說,還不斷的流出哈喇子,看起來實在是太過可怕。不足片刻的工夫,那灰衣隨從的肩頭已經是被硬生生咬了一大塊血肉下來,鮮血淋漓,整個人幾乎是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