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晏雙腿一夾馬腹,人馬就走了過去,並伸手讓身後的隨從給皇甫岑讓過一匹馬,當經過皇甫岑的身邊,嘴角呢喃道:“難道你不怕?”
“怕,為什麼不怕。”皇甫岑信誓旦旦的,看著前方的巷口,低聲道:“雖然怕,但是有些事情,你不得不去做。”
“什麼事情?”聽皇甫岑這麼說,大漢還真被皇甫岑吊足胃口,轉身問道。
“跟你有關係嗎?”皇甫岑這話很衝,一股子大蒜的味道。
“哦?”
田晏不是沒有見過這樣氣焰囂張的公子哥,但是能比自己還要囂張,又在這短短地幾次交鋒中不落下風,本身就已經讓人詫異。但田晏畢竟是沙場宿將,雖然遲了語言上的虧,但是氣勢卻很凌厲,轉回頭,對著皇甫岑笑道:“如果僅憑口舌之利,你贏不得本將的尊重,當然也不配見太尉大人。”
“呵,除了口舌之利,你還希望我擁有什麼,什麼才夠資格,見太尉大人。”皇甫岑一步不讓的,繼續開口說道。
“如果你能讓本將見識一下你的力氣,到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田晏躍馬狂笑,似乎回味了好一陣,才緩緩道:“也只有昔日老將軍部下董卓才是本將的對手,其他的就算了。”
田晏很猖狂,甚至都沒有把天下豪傑放在眼裡。
皇甫岑重新打量著田晏,他的臉上從左至右,有道疤痕,淺淺地,卻又無比猙獰,看樣子應該不是自己父親的部下,他應該是段熲的老部下,難怪他能在洛陽城如此囂張跋扈,仗著太尉段熲現在聲名顯赫,又有宦官幫襯,他確實有資本可以不把很多人放在眼裡。
“昔日段公部下,有一羌將,名叫北宮伯玉,難道將軍也認為他也是個廢物。”用他的矛攻他的盾,皇甫岑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北宮伯玉確實在漢末惹下滔天大禍,和邊章韓遂作亂西羌。
“北宮伯玉?”田晏聽皇甫岑這麼一說,似乎並沒有想起這個人,思考好一陣,才想起道:“原來你說的是那個羌奴。”
“羌奴?”皇甫岑側身大異,無論怎麼說北宮伯玉確實給垂暮老矣的大漢狠狠一擊,長大數十年的禍亂,就是後世自己那個從兄皇甫嵩都藉著平定黃巾的餘威沒有平定的羌亂首領,竟然在此人口中只是一個低賤的羌奴。
“怎麼,不是?”田晏輕蔑的搖搖頭,打馬前行,隨意的說道:“他原本就是一個羌奴,如果不是段公當初見他有把子力氣,又通曉漢話,提拔他為小統領,他這一生都脫離不了賤籍。”
時下,羌奴如豬狗,田晏鄙夷,自然不過。
田晏言語之間,多對下層人士不屑,而且短短計劃話,正透露出此人的性情跋扈,脾氣不好。如果當初他的上司不是段熲有用人之明,恐怕此人也不能身居高位。
皇甫岑冷哼幾聲,接道:“相比董卓而已,尹端如何?”
董卓歷史上的名聲太臭,皇甫岑沒見過此人,卻對此人滿是不屑。但是在弘農見過的尹端就不同了,他的身上有這一個出色將領所擁有的東西。
“慧眼識人。”田晏點點頭,最後回道:“我只說力氣,比武力,他尹端不過是一個尋常走卒而已,當然他還是有點軍事頭腦的。”
“是嗎?”皇甫岑一怔,想知道董卓是個什麼樣的人,進而問道:“你這話,我可不可以理解為,董卓只是一個武夫而已。”
“錯。”田晏猛地回頭,對著皇甫岑說道:“如果你把董卓只簡簡單單的當做一個武夫,你會為你的決定付出代價。”
“他真的不簡單?”這話聽起來好像是疑問,但事實上,皇甫岑已經認同田晏的說法,一個能在各路大軍之中,僅憑五千鐵騎就能整合關中的董卓會是一個簡單的人嗎?當時,如果說誰最有實力能掌控整個局勢,甚至是推翻大漢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