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佈防誰又能有他了如指掌,雖然太尉官職如今已是虛職,可是天子發話要打,他段熲就支援到底,急令北地各處邊防加緊,並抽調人手援助遼東昌黎城的皇甫岑。
段熲昔日的部將也是身心激盪,他們恨不得在遼東廝殺的是自己,可是他們卻沒有機會了,所以訊息傳達的也是飛速。遞往遼東護烏丸校尉的急令,一路上不知累死了多少匹馬。
可即便這樣,三兩日之內,洛陽城內的決斷也沒有到達盧龍塞。
可是既然有心,那麼大漢就從不缺少能人志士。
當廣平沮授在十日前,收到遼東屬國都尉的徵辟時,猶豫的退了幾步,想起那個在廣平所見的皇甫岑,一時間猶猶豫豫不知道該不該去遼東上任。
皇甫岑畢竟同士人是生死仇敵,這個全天下的讀書人都已經知道了。
雖然,名門看不起皇甫岑的出身。
可是皇甫岑在洛陽,卻用另一種人格魅力獲得了另一批人的欣賞。
他沮授,就欣賞,可是他代表著他全族,斷然不能輕易託付與皇甫岑。
但是,當遼東昌黎戰事四起之時,正在廣平猶豫的沮授,毅然決然的匹馬而來,他敬佩英雄,更敬佩殺胡的英雄,能頂著四方的壓力,誅殺鮮卑大單于檀石槐,說出那番話來的人物,他沮授佩服。
今日,盧龍塞下,沮授單槍匹馬,就要說動盧龍塞發兵,即便只出幾千兵,也是對昌黎城守軍的一種激勵。他要讓遼東屬國的軍民知道。
大漢,不忘屬國。
大漢,不忘遼東。
大漢,還是那個捭闔四夷的大漢。
大漢,還是那個人人奮勇爭先的大漢。
“城下何人,通名再報。”城上一員小校手指沮授喝道。
“放肆!”沮授身長七尺,非是一般的書生,劍眉一豎,頗有幾分儒將之姿,手指面前的小校,高聲喝道:“速速開啟城門,讓護烏丸校尉公綦稠出來見我。”
“大膽!公綦稠校尉可是你能叫的嗎?”那小校雖被沮授這身氣勢逼得一怔,神情一頓後,喝道。
“宵小校尉,竟然敢阻攔我大漢上使,你是活膩了!”沮授面不改色,既然決定詐軍,就要一裝到底,說實話,沮授是把自己這條命都捨出去了。
“大漢上使?”
小校聞聽此言,身子一震,沒來得及跟城下的沮授說上一句話,便匆匆跑入盧龍塞內,去尋護烏丸校尉公綦稠。
未等片刻,便聽見盧龍塞外的吊橋“咯吱、咯吱”緩緩落下。
從裡至外走出一老者,正是護烏丸校尉公綦稠。公綦稠今年五旬,年紀算不上太大,可是顎下鬍鬚卻耀人眼。
“上使來此,末將有失遠迎,失禮之處請多包涵!”公綦稠是個笑面虎,雙手插拳稟道。
公綦稠乃是大漢名士,沮授聽說過。照常理,沮授是要對此人恭敬有加的,可是眼下沮授是冒著死罪,詐稱皇帝使臣的,他沮授自然無暇顧及那些亂七八糟的禮儀。雙拳隨意的揚了揚,並沒有下馬,中氣十足的吼道:“公綦稠,昌黎城下的戰事你可知曉?”
“這個”公綦稠抬頭看了眼沮授,見他年紀不過同自己兒子一般,說話卻冷聲冷氣,但自己卻為名士,對方身為皇帝使臣,自是不好跟他一般見識,開口道:“這個,本將知曉。”
“既然知曉,為什麼觀望不前?”
“末將,已經給朝廷送出快報了,沒有朝廷的意旨,末將怎敢發兵。”
“放肆!”沮授佯怒的一瞪,心中卻點頭道,沒想到朝廷確實已經得到遼東的戰事了。可是朝廷發不發兵,他沮授可不信,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覬覦在別人的身上,當即拔出腰下佩劍,對準公綦稠吼道:“護烏丸校尉公綦稠,既知鮮卑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