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我遼東,身為護烏丸校尉,竟然止步不前,不是瀆職是什麼?”
“這。”公綦稠一時間也被沮授的氣勢威逼的說不出話來。
“哼!”沮授見威懾之功已到,眉角瞟向盧龍塞內,問道:“遼東戰事,朝廷已然決定全力救援昌黎皇甫岑,今派我來監軍。”
“監軍?”公綦稠一怔,抬頭看看沮授,見其顎下無須,震驚的連退幾步,不明所以。方才見沮授年輕,又觀沮授氣勢更勝,朝廷派監軍歷來都是從宮中選派,以為沮授乃是閹人,自然不敢多言。
“可是。”
“可是什麼?”沮授瞪眼一問。
“上使見諒,本將還不知道上使是誰指派,又有什麼憑據?”公綦稠畢竟上了年紀,經驗豐富。
“哼,這個夠嗎?”沮授把懷中偽造的一卷黃絹高高舉起,頂在烈日之下,卻不給公綦稠看。又道:“此乃,陛下給遼東屬國都尉皇甫岑的聖諭,他人一律不準看!”
“臣等恭迎聖旨。”公綦稠老眼昏花,加之刺眼的光線,自然不敢多言。隨即跪倒在沮授的面前。
“公綦稠校尉,這個可以了吧?”沮授指望公綦稠不發兵,隨即開口道:“這尚有太尉段公指令,你還要看嗎?”
“可以。可以。”公綦稠磕頭如搗蒜。
沮授緊忙把偽造的聖旨揣在懷中,命令道:“還不命你帳下長史聚兵,隨我殺奔昌黎。”
“好。好。好。”一連三聲好,公綦稠慌忙起身,然後急忙命令身後計程車兵點將聚兵。
PS:解釋一下,最近才查到一些資料,中平二年任職的護烏桓校尉是王元,公綦稠是中平六年任職。以上出現的公綦稠有誤,但不能修改了,抱歉!
………【第十八章 此戰親往】………
昌黎。
入夜,天穹似布。黑得也快,戰事退卻的也快。整座昌黎城內,四處都是淡淡的哀嚎聲,不知道這些時日來的血拼究竟傷了多少人,又葬送了多少人。
不過皇甫岑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眼下,敵軍步步為營,今天雖然守住了豁口,可是明日,後日呢?
誰也不敢確信,能不能守得住。
所以昌黎城內,沒有人睡覺,全部都在築城,期待著黎明來的晚一點,黑夜長一點。春天的氣息遠一點,寒意多一點。
身旁程昱和戲志才,轉回身看著皇甫岑,臉上都帶著緊張。
“怎麼?說吧。”
“大人,昌黎城內的箭矢、兵刃都不足以用十日之需。”程昱雖然情知皇甫岑壓力巨大,卻不得不多說兩句。
“十日?”皇甫岑拍攔而起,默默唸叨著這個數字,十日,朝廷的援軍有沒有,能不能到?如果沒有,如果不到,十日後自己這些人該怎麼抵抗這十萬大軍。難道,自己初到遼東就要遇見這樣的戰事。
“大人,也許十日後他們就退了,畢竟他們的存糧也不足。”顏良道。
“呵呵。”皇甫岑苦笑,看著顏良問道:“你以為,和連他父親身死城內,他這新任單于就能坐穩這個位置嗎?”
“他是要拿咱們昌黎立威。”戲志才對著顏良解釋道。
“那眼下怎麼辦?”公孫瓚安排完戒備後,走到近前問道。
皇甫岑未理會公孫瓚的問話,卻看向城下正在澆築新城,並在豁口處澆築泥土的劉備,問道:“老三,今晚這豁口能堵住嗎?”
“堵住倒是堵得住,只怕。”劉備為難的抬頭看了看皇甫岑,然後接著道:“不過,明日他們要是專攻此處,這裡還是破綻。”
“啐!”顏良啐了口水,罵道:“媽的,該死的鮮卑人,莫不如殺出城去,再斬他們單于,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死扛到底。”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