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花兒
“陛下”陽安長公主蓮步輕移,踱步來到天子劉宏的身旁,嘴角掛著一絲笑意,衝著天子劉宏偏偏萬福
“皇姐”天子劉宏同陽安長公主的感情很好,見到陽安長公主出現,微微頷首,笑著打聲招呼,彷彿是家常聚會一般,並未有太多的禮儀
“陛下,可是在看仲嵐皇甫岑的奏摺?”陽安長公主對河東最近的訊息知道不少,見天子劉宏的面前放著一道奏摺,再見天子劉宏嘴角的那抹笑意,不用猜也能知道,這是來自河東的訊息河東最近發展的很好,鹽利一收,辦學、辦廠,等等,所有被士人鄙夷的東西在河東彷彿像是找到了他們生長的土壤一般,開始滋生當然,這樣發展的度,陽安長公主很擔憂,她總覺得,這樣會觸怒很多人的利益,而偏偏皇甫岑的根基不穩
天子劉宏嘴角淺淺一笑,隨手拾起那份奏摺,說道:“皇姐,河東的事情,你怎麼看?”
陽安長公主氣度從容的回道:“一個字”
“哦?”天子劉宏很喜歡同陽安長公主說話,在她的身上總有股鎮定自若的表現,還有些許讓人期待的意見,正映襯了那句話,局外人永遠是看得最清楚的“不會是個好字?”
陽安長公主搖搖頭,笑了笑道:“好都讓陛下說了,哪裡用得著本宮來瓚”
天子劉宏一副早就知道的點頭頷首
“是個‘急’字”
“嗯”天子劉宏微閉雙目,沉思片刻後,問道:“雖然仲嵐做事急切,不過對待這些人就要用非常手段,如果慢慢滲透,不光仲嵐等不起,朕也等不起”
“陛下和仲嵐都還年輕”
“心性可是不允許我們年輕對待他們,就要像整治河東鹽利那樣,快刀斬亂麻在朕看來,大漢就是在這樣的慢治中走到眼下這樣的狀況的”
“唉”陽安長公主抬頭望了望遠處那襲來的一陣清風,隱蔽的嘆了一聲
天子劉宏似乎聽到了,卻沒有說話,也沒有開口,雙目微閉
“陛下打算怎麼辦?”
“支援到底”天子劉宏點頭回道
看著信誓旦旦的天子劉宏,陽安長公主那些打擊的話,生生嚥了回去,問道:“如果有人找他的麻煩,陛下也一如既往?”
“誰還敢打河東的注意”天子劉宏虎軀一震,頗有些不怒自威
“他皇甫岑在河東如此急功近利,難免觸動士人宦官的利益,只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從龍椅上突然站起的天子劉宏,喘著粗氣,面色潮紅的盯著陽安長公主,語氣冰冷的說道:“那朕就北上”
“北上?”陽安長公主一驚,天子劉宏出宮的次數不多,河東雖然也有皇帝行轅,可是天子一動,必定是牽動朝野看著那不像有假的天子劉宏,陽安長公主開口道:“陛下已經決定了?”
“嗯”天子劉宏點點頭
“單單隻為了給仲嵐撐腰”陽安長公主怎麼也不信,天子劉宏必定還有其他原因
“不是”天子劉宏並未給出答案,只是冰冷的望著河東方向他想去河東,想見見皇甫岑曾經跟他說過的境況,如果河東發展真如皇甫岑所說,他便在滿朝野都施行這樣的政策最重要的是,天子劉宏要看看,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內憂外患,離了洛陽,誰敢擅動?
“以什麼理由?”陽安長公主問道
“聽聞,鄭玄、蔡邕、襄楷、申屠蟠、張機、華佗、徐嶽等人在河東授課,朕倒是想聽一聽”
陽安長公主點頭,補充道:“倒是不假,東觀盧植,洪都門師宜官偶爾也會在那裡授業解惑”
“呵呵真是天下名士齊聚河東”說起辦事,天子劉宏的目光一下子軟了下來,笑道:“仲嵐在河東還缺這種工匠藝人,朕給他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