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皇甫岑假意為盧植守喪而來西涼,企圖掌控朝廷的兵權,安定西涼軍。但畢竟同皇甫嵩沒有過協商,扶風馬氏、朝那皇甫氏都暫時借不上力,暫時間,也只有向本地名士請教。而尹端和夏育畢竟脫離西涼數年,並不能夠全部介紹涼州。而閻忠則不同,不僅閻忠在涼州名聲響亮,而且又為皇甫嵩幕僚。賈詡又是閻忠所薦,於情於理,皇甫岑都要見一見閻忠其人。
正史上,閻忠被韓遂、王國挾持,憤恨而死。
可以間接證明,閻忠同韓遂、王國等人有一定的交情。
有閻忠指點,皇甫岑相信藉助夏育身旁的湟中義從,便能聚攏涼州勢力,進而斷卻董卓西歸之路!
倘若時候洛陽發生事變,也好在董卓身後插上一刀。
不過這一刀,皇甫岑和賈詡都明白,大漢建國四百年都沒能掃清整個涼州羌氐之亂,單憑自己單槍匹馬,帶著幾個心腹就想安定西涼,似乎有些痴心妄想。
難怪,昨日談及此事,尹端和夏育都驚訝不已。
時間流轉,門外腳步聲響起。
皇甫岑同賈詡相視一眼,最後賈詡搶先一步,推開房門迎了出去。
“文和,別來無恙啊!”
聲音雖不雄厚,還略帶沙啞慵懶,但聽在人們耳中,卻是舒適無比。
“閻兄。”
賈詡同閻忠年紀相差十幾歲,兩人倒是平輩論交。
聽著聲音,皇甫岑知道閻忠到了,驅步近前,朝著迎面而來的閻忠深施一禮,彬彬有禮道:“先生大名,仲嵐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常人。”
隨著皇甫岑話罷,閻忠笑著看向皇甫岑,上下打量了好久,才道:“你皇甫仲嵐的名聲,老朽才是如雷貫耳。哈哈。義真說仲嵐回來涼州,起初,某還不信,今日得見仲嵐,卻不得不佩服義真的神機妙算。”
“呃。”初聞此言,皇甫岑一怔。
在後尹端見皇甫岑尷尬,手一讓道:“閻兄裡頭說話!”
“是啊,屋內再聊。”
說著夏育把閻忠等人讓進屋內。
眾人剛剛落座,皇甫岑便忍不住的問道:“從兄知岑來此?”
閻忠一笑,接過賈詡遞過來的茶盞,輕品一口,回應道:“不僅知曉,而且還猜測仲嵐會找閻某,卻不想,你們兄弟二人倒是心有靈犀。”說話間,閻忠用眼偷瞄了一下皇甫岑。
皇甫岑手停滯空中。
倒是尹端瞧見皇甫岑表情古怪,輕痰嗖一聲,提醒皇甫岑。
皇甫岑才恍然大悟道:“既如此,從兄可有交代?”
“呃。回…味庫回味書庫”閻忠開口便想說出昨日皇甫嵩所託,卻覺得不妥,嘎了嘎嘴,搖頭,岔開話題道:“閻某之前,本有機會得見仲嵐,卻都錯過了,可以說有緣無分,不知今日仲嵐託尹端、夏育找某何事?”
皇甫岑猶豫的望了望賈詡。
賈詡同閻忠有舊,有些事情由賈詡出面好些。
賈詡未開口,閻忠卻道:“仲嵐就算是不說,我也猜到幾分。”
“哦?”皇甫岑對這個名聲很大,一直做客與皇甫嵩門下的閻忠很感興趣。雖然史料記載不多,只出現在幾處記載之中,一次是勸誡皇甫嵩擁兵自重,代漢自立,一次是品評賈詡,說賈詡又陳平、張良之謀,一次是韓遂、王國推舉閻忠為主,反漢,但閻忠卻憤恨而死。三點,可以看得出,閻忠其實也是賈詡一類的人物,不僅有識人之明,更是能透徹的分析各股勢力的成敗。他不屑與韓遂、王國為伍,卻可以勸誡武夫皇甫嵩當政。從某些方面來講,閻忠本身帶有武人一系的政治色彩。正是因為這諸多猜想,皇甫岑才會相約閻忠。
尹端同夏育互視一眼,彼此心中留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