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賈詡則依舊那副毫無表情的樣子。
“敢問,仲嵐欲憑什麼而來?”
閻忠凝望皇甫岑。
皇甫岑卻未直接回答,回頭看著閻忠,反問道:“那依先生看來,漢祚幾許?”
閻忠笑而不答,卻不停的搖著頭。
皇甫岑卻起身道:“在岑看來,漢祚尚可延續!”
“哦,仲嵐倒是說說看?”
閻忠略有一絲失望的瞧著皇甫岑,在他心中,漢祚已經到了盡頭,而皇甫岑卻言漢祚有續,這般猜測,頗讓閻忠對皇甫岑看低一眼。
不過皇甫岑卻似乎並不在意閻忠這等眼神,笑了笑,似乎明白閻忠心中所想,回應道:“雖然自先帝以來,數十年間,宦官、士人爭鬥不休,導致中樞糜爛。但大漢依舊強盛不衰,因為什麼?”說完,回頭看著閻忠。
閻忠卻了無興致的瞧著皇甫岑。
皇甫岑渾然不理,繼續道:“大漢如此幾百年,現有衛青、霍去病,後有馬援、班超、陳湯、竇固、竇憲,加上已逝的‘涼州三明’,正是因為他們的存在,不僅讓我大漢四百年基業揚名於外,更是讓我大漢精神屹立不倒。”說至此處,皇甫岑的雙目之中有著經久未見的嚮往,那是大漠如煙,漢風所向,群雄拜服的場面。自秦漢以來,直至明清交際,也只有大漢王朝持續的時間最長,也最為後人津津樂道。漢風唐韻,讓多少華夏子女為之自豪。且不論大唐強盛的國體是以誰為主,單論狹隘的民族主義,也只有大漢最為正統。在漢,沒有擊敗不了的對手,悉數歷朝歷代,也只有大漢以強亡國。大漢本身存在的價值已經不僅僅是“劉漢”一姓氏的優越性,而是整個民風驅使,在漢沒有文弱書生,只有遊俠義士。這個民族崇尚擴張,從不怕外敵來犯。絕無後世那般隱忍退讓。也只在漢,朝鮮和越南是漢人的土地。也只有在漢,班超棄筆從戎,隻身平定西域三十六國!
這一切的一切,只有大漢才有。
漢亡後,這個民族失去了他們本該有的血性。回味書庫
“什麼都能夠捨棄,但是唯有我們身上的血性和骨氣不能斷!”皇甫岑驟然回頭凝望閻忠,輕聲重複道:“‘劉漢’可以亡,但我大漢的精神不能亡,不論什麼權力爭鬥,不論勾心鬥角,我皇甫岑要的是延續這大漢精神!”
一番本應該是豪氣雲乾的話讓皇甫岑說的平淡無奇。回…味庫
因為皇甫岑面前的眾人沒有經歷過後世的種種不平,所以他們不能理解皇甫岑為何這般強調一個精神。
看著幾人,皇甫岑輕笑一聲,如果你們活在天朝年間,就對大漢的強勢感到無與倫比的自豪。
只有大漢,才是最為強勢。
“好一個血性和骨氣不能斷!”
隨著這聲巨吼,一向木訥少言的典韋從外而入,把手中擒到的獵物交到一旁的湟中義從手中,臉上帶著一股難以言表的興奮,不知道是關於皇甫岑還是其他什麼事情?
瞧見典韋,皇甫岑向前幾步,笑道:“尹大哥、夏大哥說典壯士去行獵,怎麼,狩獵如何?”
聞言,方才有些緊張的尹端和夏育相互笑了笑。
閻忠則是怪異的瞧著面前壯漢典韋。
典韋撓撓頭,憨態可掬的回應道:“可惜了,哪有什麼行獵之處,我走了好遠的路才找到一片樹林,尋了一點野味,才怏怏作罷而回。”
“哈哈。哈哈。”
聞此,即便連門外站著的湟中義從們都大笑不止。
典韋唏噓了一下,回應道:“不過我倒是遇見了一個人。”
“誰?”
眾人笑聲不止,最後夏育指點著典韋問道。
整個樣子中,似乎沒有人在意典韋口中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