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從父年事已高,已經不插手西涼軍內部事宜好久。”皇甫酈笑著踱步,試圖降低周慎的警惕性,也試圖緩解周慎身上的壓力,並且笑著回應道:“將軍難道還不知道?”
周慎眼珠一轉,輕聲問道:“知道什麼?”說話間,他又邁向前一步。
皇甫岑心中一喜,暗道好時機,給了典韋一個眼色,兩人成犄角之勢,但卻不積壓著周慎,唯恐給周慎留下什麼不好的感覺。
“將軍不知道,朝廷已經下旨了?”
聽皇甫酈說及此事,周慎鬆了一下神經,不過卻裝作緊張的回應道:“什麼旨意?”
“呃。什麼旨意不清楚。”皇甫酈人小鬼大,故意吊著周慎的胃口,略作沉思狀,腳下依舊不停的徘徊。
“哎呦!”周慎一急,又上前幾步,拉住皇甫酈的手臂,急切道:“別來回晃了,看的我眼都暈了,你說,到底是什麼訊息?”
“就是……”
“嗯?”
“將……軍……”
就在皇甫酈拖延之機,皇甫岑和典韋已經湊到了周慎的身後兩側,雙手摸向腰下佩刀,似乎只要在一瞬之間便要動手殺了面前的周慎。
“周將軍!”
千鈞一髮之際,從外傳來一聲吼喚,打破了面前的寧靜,皇甫岑心中一緊,抽刀而出,渾然不顧已經被這聲驚住的皇甫酈和典韋,猛然砍向周慎。
“啊……”
周慎心中本就急切,又聽帳外一聲呼喚,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帳外,也沒有注意皇甫岑和典韋的位置。
而皇甫岑刀鋒極快,旦夕之間便砍向周慎的脖子。
此時的典韋也緩了過來,抽刀在手,衝著周慎的腰下,便狠狠地插了下去。
“啊……啊!”
聲音還沒有完全發出,皇甫酈急忙拿手堵住周慎的嘴巴。
“撲哧!撲哧!”
兩道血光噴出,先是皇甫岑的長刀因為鈍的關係,只砍到周慎半個脖子,再有典韋長刀刺在周慎的腰腹之上,此時的周慎已然栽倒在地。
兩雙瞪得圓圓的眼睛,瞪著眼前的三人。
不敢相信,皇甫酈為何要誅殺自己,難道他們就不怕……不過,這一切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就煙氣而死。
“快,堵住大帳。”
皇甫岑雖然怔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方才要不是軍帳那人的喊聲喚住了周慎,他出刀的機會也不會這麼好。可是周慎被殺,自己三人決然不能把馬腳露在帳外來人的眼裡。隨即衝著皇甫酈喊道。
皇甫酈畢竟上過戰場,見過生死的人。並沒有皇甫岑想象之中的慌亂。
不過等他轉身去攔之際,已經晚了。
幾乎是方才被推進來的翻版,那人硬闖了進來。
皇甫岑暗道,皇甫鴻究竟怎麼把風的?難道是皇甫鴻有意要陷自己於死地不成?不過轉念一想,皇甫岑又覺得不對,看皇甫鴻的為人還沒有這般陰險,而且自己還牽連著皇甫酈。不過隨著人影入內,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回頭衝著典韋點頭,兩人把守住軍帳門簾兩側。並同時給了皇甫酈一個眼色,大可放進來人,不如一起殺了。
那人似乎沒有皇甫酈的力氣大,但也推了進來,還沒有瞧見地上屍首分家的周慎,奇怪的瞧著皇甫酈,低聲道:“你怎麼在這?”
隨著他入內,皇甫岑的刀便要落下。
皇甫酈緊張的心情七上八下,但是卻看得清面前來人,隨即低呼道:“二叔,不可。”
這一句,確實救了面前這人性命。
皇甫岑刀故意砍偏。
典韋則是緊跟著那人的身後。
“呃。”聽皇甫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