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眾人扭頭瞧著董扶。
董扶和趙韙本是巴蜀人出身,自然對家鄉有向心力。所以董扶起身,回應道:“諸位可能不清楚,益州國富民豐,沃野千里,又地利險峻,我等大可不必懼怕他人來攻。”
“可是,要我們舉家遷徙,總要有個理由啊!”
“這個……”
“這正是我聚集各位老友的原因,大家想一想,我們怎麼才能名正言順的舉家搬移。”
說話間,劉焉已經坐立不住,起身不住的踱步徘徊,口中還不住的沉思著什麼。
“這。”
聽劉焉這麼一說,眾人彼此凝視,紛紛搖頭不止,要想舉家遷移他鄉,定要要掌握一地的軍政大權,否則,遲早會被人碰個頭破血流。
“依我看,去往益州最重要是的有兵權。”
“兵權?”
劉焉點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可是自己文職出身,只怕想要帶兵,天子也不會應允。
“哎,聽聞最近益州叛亂不止。”
“刺史郗儉暴斂財政,引得四下反起!”
說完,趙韙別有深意的望向劉焉。
其實私下裡,劉焉已經同董扶、趙韙相商過了,只不過他們想帶走一批人,才好不落與益州本土土豪的勢力,今天聚集府內上下人等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最重要的是,他們上書,需要有人附和。
這裡宦官們和外戚都沒有勢力摻差其中,他們自然不會出言相助,真正要靠的還是自己這些人。
“君郎兄,你說吧,到底要怎麼做?”
“對呀,君郎,你就別賣關子了,我們都等得不耐煩了。”
“天下將亂,益州這個地方對我們來說也是個不錯的地方。”
有人在旁鼓動,立刻便有人開始附和。
見此,劉焉眼眸之中才劃過一絲滿意的神態,回應著面前幾人,輕聲道:“要不我們這樣吧,大漢四境不安,各地刺史威輕,既不能禁,且用非其人,輒增暴亂,乃建議改置牧伯,鎮安方夏,清選重臣,以居其任。”
話一出口,身旁的幾位舊同僚便面面相覷,劉焉這個建議不是之前沒有,兩漢初期,是州牧為制的,後戰事減少,為收兵權才去了刺史,甚至後來連內陸都取消了都尉這一職,眼下要是復辟州牧制度,對他們來說利益無疑是最大化。
聞此,吳素拍案而起,稱道:“君郎之言深的我心,即便我等不能去往益州,君郎之見對大漢來說無疑是一個很有效的辦法。”
“對呀,如果君郎能夠出任益州牧自是再好不過。”
“聽說馬相謀反,朝廷就要派遣剛剛組建,還未成型的上軍校尉司馬趙瑾平叛,我看……”
“先不管這些,當務之急,是要由天子同意才好。”
“這個。”
“十常侍和大將軍何進會同意嗎?”
呂常站起身,凝望眼前的劉焉,輕聲問道。
“也許會吧!”
“他們的利益不在這裡,他們的利益是洛陽朝廷上的政權,還有這新建的西園軍軍權,他們暫時不會摻入這裡來。”劉焉入政這些年來,對外眼界很高,也把兩漢政治&;鬥爭看的很透徹,外戚和宦官的爭鬥是不會停止的,但偏偏何進和張讓都沒有看清,看得清士人要把握政權的野心,還有這些年來被天子劉宏壓抑的野心,如果一個閃失,很有可能大漢中樞崩潰,那才是大漢真正亂起的時候。道:“所以大家要一同上書言及此事。”
“可是,我們怕十常侍壓著奏摺不稟奏。”
“放心,只要大家聯名,其他的事情,由我親自去見當今天子。”
說完,劉焉雙眸之中彷彿找到了一股前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