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豪俠一般,對著身旁的百姓吼道:“咱們往北逃。”
“大人怎麼辦?”徐晃勒馬回看,如果城內的百姓都逃光了,這斥丘縣奪不奪又有什麼區別。
“能怎麼辦?”未等皇甫岑開口,張頜冰冷的看著那節節退敗的旗幟,然後高聲喊道:“殺了他在說。”
“對,跟著大人一樣喊!”關羽對尋常百姓的感情要深與他人,他出身寒苦,自然知道他們是逼不得已,原來所謂的起義,原來所謂的太平道,他都沒有什麼厭惡的情緒,壞人早該殺!可當他親眼所見,在大漢能有皇甫岑這樣的人,才看到什麼叫做真正的希望。
“嗯。”皇甫岑瞧著關羽的反應,心中倍感欣慰,關羽終於看清楚了,眼下所謂的起義,為尋常百姓謀求幸福,其實又何嘗不能變質成為另一種殘酷。
他們的劣根性,還是很多。這個時代,還沒有順應或者超越太多的什麼!
黃巾軍真正的對抗只在城門那一刻有些阻力,但隨著白馬義從的強勢,他們漸漸被逼入死角。
高昇這次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做白馬義從,什麼是白馬都尉,什麼又是強敵。
“少主說的沒錯,他們不可力敵!”高昇抓著手中的兵刃拼命的抵抗著身後的追隨的白馬義從,他開始有些恐懼,雖然起義之初,他並沒有擔驚受怕,也沒有畏縮,更不在乎人們嘴裡經常說的生死,可是眼下,當死亡真正到來的時候,他開始恐懼了。
“我想,我可以。”黃忠不緊不慢,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慌張或者過分的激動,反倒是眼光裡充滿了專注,盯住對手的那種專注,那是一個出色的獵手在面對獵物的時候,所展現出來的一種異常冷靜。
皇甫岑身旁的幾個人,包括關羽、徐晃、張頜,他們都細微的聽出那一絲淡定自若的自信。
“一擊斃命?”皇甫岑笑了笑,然後對著身旁的幾個人說道:“發什麼呆呀,真把人家當成廢物了!快追!”
……
“媽的,真是的,都什麼時候了,這斥丘城竟然可以受的這麼牢固。”張飛焦躁不安,接連拽著自己的馬韁,神情緊張的瞧著身旁的戲志才,道:“你會不會猜錯了?”
“怎麼有可能!”戲志才略有不滿,得意的說道:“我還沒有猜錯過!”
“都說了是猜,還能有準!”張飛連同胯下戰馬不停的徘徊,神情焦慮的埋怨道:“我看你就是猜錯了,我張翼德也是太傻,竟然能上你這種當,這是沒長眼睛!”
“沒長眼睛?嘖嘖!”戲志才瞧著斥丘城的北門,笑了笑,自嘲的說道:“有些人真還沒長眼睛!”
“你說誰?”
“我說你。”戲志才臭了一眼張飛,努努嘴,道:“你聽,是不是城內的訊息?”
“我才不聽。”張飛憤憤然罵道:“有什麼好聽的,現在的估摸著關羽、徐晃、張頜他們又該立功了,我卻在此聽你胡扯!”
“我說你看看。”
“不看,不看,就不看。”張飛臉色揹著城池,惱怒的吼著。
“你看,他們真的在往這裡逃,他們挾持了很多百姓作為殿後,看樣子,大人不好動手。”戲志才急忙跳下戰馬踹了一腳張飛,怒罵道:“混賬,現在你還趁著高昇不注意的時候,殺過去,斬了他的頭顱還等什麼?”
“呃。”
“哎呀~~~~因為劫持,大人不忍對尋常百姓發起衝擊,又不想放了高昇,只有斬了他們頭領,才會不解自破!”
聽戲志才這麼一分析,又瞧見從對面節節敗逃的高昇,張飛恍然大悟,臉上洋溢起另類的笑意,提起手中的兵刃,風馳電掣一般的衝向敗退的黃巾軍。
黃巾軍正亂作一團,哪裡還有什麼心情瞧著對面來了什麼人,即便有人,他們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