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那般無敵。
而且要想憑藉步兵很難擊潰騎兵,以往的戰例多由弓弩兵為輔,由出色的將領,抓住對手的軟肋,進行打擊。但眼下,張梁似乎沒有什麼好辦法。之所以能留在曠野之上,靜待身後急速靠近的鐵騎,其實他是在想看看張婕兒的辦法究竟能不能成真,再不濟,張婕兒也不能把自己這個叔叔置之不顧吧?
張梁停止潰逃的腳步,慢慢轉回身,瞧著四周圍的地勢,估摸著這裡同地圖上的差別。如果這裡沒有錯,那麼他們已經身在沼澤之中。可是在面對生死一刻之際,張梁也恐懼了,他甚至來不及同身旁的黃巾軍說些什麼話,雙手不自然的握緊手中的兵刃,目光之中透露出一股略帶懼意的炙熱,如果不成,那麼就要義無反顧的向前衝去,死也只有這麼選擇。
“絕不投降,絕不背叛!”張梁臉色鐵青,高揚手臂,拿著兵刃的手對準面前即將到來的西涼鐵騎,一動不動。
身後跟隨的黃巾軍雖然大多數都是流民組成,但他們既然能跟著張梁走到這一步,就是因為他們心裡秉承著一股信念,不倒的信念,對張梁、張角三兄弟的信賴,也是對腐朽大漢的不滿,因為有怨氣,所以要反抗。
張梁既然表現的如此豪氣,他們又怎麼能表現出絲毫怯懦,隨著張梁高舉手中兵刃,雖然手腳有些發顫,但是他們沒有退縮,慢慢聚攏到一起,丟掉身上的懦夫氣概,神情毅然決然的盯著面前漸漸而近的敵人,一步不退,儼然有幾分不動如山的姿態,他們就是要用這個姿態來換取生命的尊嚴。
被壓迫的尊嚴。
“嘖嘖。”瞧著面前越來越清晰,身著破衣爛衫器械不整的黃巾流民,李儒撇了撇嘴,沒有戲說任何一句話,只是用兩個輕聲的語氣來表達自己的不屑。
郭汜不敢減慢速度,把韁繩交到左手,右手執兵刃,瞧著面前神色嚴肅的黃巾流民,撇嘴道:“嘿嘿。就這裝備還嚴陣以待,真是不要命了。”想了想,郭汜暗道自己白痴,補充一句道:“也對,就算是逃,這曠野之上也躲不過我西涼鐵騎的兵鋒。”
隨著郭汜的自言自語,鐵騎衝鋒的距離越來越近。
距離死亡的距離也越來越近,嘹亮的衝鋒號越來越犀利,慢慢刺透整個雲層,就像是在宣告,死神降臨。
張梁未動,黃巾軍未動。天地之間的空氣、風雲、陽光,所有靜止、動態的物體都沒有動,他們都在等待著西涼鐵騎碰觸到黃巾軍那一刻能發生什麼?
現在唯一還在動的只剩下西涼鐵騎。
“拼了,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看著近在咫尺,卻沒有出現想象中的那種狀況後,張梁胸膛一挺,雙臂張開,右手握緊兵刃朝著面前的西涼鐵騎拼命的衝了過去。
“——殺!”
一聲吼叫撕裂天際,張梁的狀態大大鼓舞了身後的黃巾軍,每個人撕裂自己身上襤褸的衣衫,渾身上下所有的神經都開始繃緊,隨著張梁的衝鋒,發起最後一搏!
“——殺!”
………【第三十八章 王者之師】………
“誰才是大漢的王者之師?”
皇甫岑勒馬回身望著身後一望無際的白馬義從,近半數的白馬之上,全都是煥然一新的裝備,從馬籠頭到馬鐙,還有被黑布包裹著的馬掌,配上清一色的大漢環首刀、背上插著幾支箭矢,加上一些被改裝過的皮甲,這樣威風凜凜的鐵騎,在皇甫岑眼中才是最優秀的騎兵,如果能有古羅馬那種強有力穿透的投射,估計就是擋在他們面前的是戰神白起、韓信,也不見得能佔據幾分勝勢!
“這才是大漢的騎兵!”
“錯了大人,這是大人的白馬義從。”即便是一項不喜歡奉承的關羽,瞧見自己身後器械裝備整齊的白馬義從都忍不住的讚了一句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