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著你兄長偷偷參軍。”
“那算什麼啊!”閻志一撇嘴,精氣神不減的回道:“先生,白馬都尉的大名在遼東那是如何響亮,我怎能錯過如此時機一睹將軍風采,即便戰死,也總比窩囊一生好吧!”
“這。”
“先生,你說俺說的對不?”
“對。”
戲志才嘎了嘎嘴,還未說完,只見從隊伍之前,趕回幾個人,捆著一個鮮卑人,提到戲志才的近前,踢了一腳道:“先生,你看,鮮卑人的細作。”
戲志才掃了一眼,自己面前這三個人都是不及弱冠之齡,說話之人正是閻志的兄長——閻柔。
此人素在北地生存,對鮮卑、烏丸都很瞭解,又身負殺父之仇,對這些異族胡虜最為憎惡。
這閻柔幼時便聽說皇甫岑的名聲,昌黎城那一戰讓其神往,近幾日聽說皇甫岑幽州募兵,便早早投軍,卻沒有想到唯一的弟弟也隨之而來。
“抬起頭來,把剛才同我們說的話,跟先生再說一遍。”
右手旁,另一個人踢了腳那細作,神色淡漠,一點都看不出與年齡相符的表情,朝著他們吼道。
他是牽招,曾為大將軍何進弟何苗的門客,卻不受何苗待見,正鬱悶尋不著出路,聽北地人說公孫瓚、劉備被困營口,皇甫岑私自募兵營救,大大仰慕皇甫岑,更加之,他家在北地,此等時候不能脫逃,最後興夜聯軍追趕,沒有趕到幽州誓師,卻憑著熟悉北地,在盧龍絕域上追到了他們。
戲志才瞧此人年紀不大,可卻剛膽善戰,對遼東熟悉,便留下了。
而牽招一旁,站著的小卒,年紀也不過是十五上下,卻瞞報戲志才,最後被皇甫岑問出來,此人是北地大族田氏一系,名叫田豫,其族叔便是公孫瓚手下大將——田楷,聽說皇甫岑北上東進,便偷偷瞞著家裡人參了軍。
看著細作身旁的四個小傢伙,戲志才無奈的笑了笑,真是什麼人都有。也不知道魏攸是怎麼招募的兵馬,幽州真沒有人了,這群小傢伙都能混入新軍,能打個仗都還成問題,所幸,皇甫岑並未依靠這些人,戲志才知道,皇甫岑弄這麼大動靜,不過是做個樣子,然他們瞧著,北地皇甫岑的義舉。而且借用這群新兵拖住聯軍的視線。
不過,此行下來,戲志才倒是要改變看法了,這些小傢伙才真是寶!
熟知遼東地理不說,還精明強幹,能看得懂遼東形勢。
更能懂得隨機應變,往往都是這幾個小傢伙扭轉了他們潰散的勢頭。
只不過,他們還天真的以為,是要營救營口城。
卻不知道,皇甫岑已經身在遼東的某個地方,算算日程,應該就在敵軍軍中了。
“讓你說話呢,你還說不說!”
一旁的閻志抬起一腳踹在細作的脖子上。
頓時起了一道檁子。
戲志才縮了縮脖子,暗道這小傢伙真夠狠的,下手竟然這麼黑。
“我說。我說。”那細作欲哭無淚,被逼如此,爬到近前,哭訴道:“大帥說要拖住眾位腳步,這幾日,就要攻破營口城,斬了公孫瓚和劉備的首級,為鮮卑單于祭奠。”
“拖住我們?”
牽招、閻柔、田豫、閻志紛紛抬頭瞧著戲志才,眼神各不一,似乎都在聽戲志才要說什麼,或者解釋什麼。
戲志才卻未理會這群小傢伙,盯著面前這個細作,冷聲道:“攻破營口?就在這幾日?”
“嗯。”那細作骨氣不硬,緊忙點頭,道:“如今攻城一部是東部鮮卑統領——柯比能,這幾日日夜不斷的攻擊營口城,破城之日就在這幾日。”
“連夜攻城?”
戲志才深吸一口氣,望了望夜空之上,北地的天,黑得何其無辜,對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