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也弄明白是什麼了,那是涼州最富盛名的三十六生羌,而且馬騰四子竟然以如此年紀,帶兵圍城,這讓大軍計程車氣已經跌入谷底。
本以為,朝廷四萬西涼虎賁,先後接死了統帥,就連董卓都有嫌疑,以為朝廷現在是自顧不暇,根本就不會再有時間來此相助,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四萬西涼軍竟然因禍得福,重新啟用了安定皇甫嵩。
安定皇甫嵩,大漢最富盛名的將領之一,當今之世唯一能夠與他相提並論的或許也只有他本家弟弟皇甫岑。
由皇甫嵩帶兵,眼下大軍內亂,這種情況下,試想,皇甫嵩焉能有不帶兵覬覦的心思。
更不用提,還有一個在隴西郡虎視眈眈的董卓!
“大軍,內憂外患!”
這不僅僅是韓遂一人的想法,整個大軍上上下下都是這麼想的,就連新附的楊秋、成宜、馬玩、張橫四股勢力的統領,都在懷疑投靠韓遂究竟還是不是對的?
不過,也不用他們去多想了,韓遂已經起身,掃視著眾人,韓遂已經看透他們每個人的心思,衡量了許久,然後才振奮道:“諸位,無需擔憂,馬超小兒不過犬馬!”
“呃。”
眾人扭頭觀瞧韓遂,他們知道韓遂不是那種空口說大話,好高騖遠的人,也就沒有人心中緋議著韓遂,但是誰也不知道韓遂究竟是如何想的。
“宋建已經派人送來書信,即日,他便將帶領他的羌兵前來會盟!”
“唔。唔。”
韓遂這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些許的驚喜,彼此交頭接耳的談了幾句後,又陷入寂靜之中,因為他們都很清楚,雖然是一件好事,可是宋建畢竟出生羌胡,誰都難以保證他們到底同三十六生羌有什麼關係,畢竟十萬大軍之中很大一部分逃跑的正是羌兵。三十六生羌對羌胡的影響力,已經讓這些人見識到了。而且,宋建的勢力對戰局有多大的影響,他們也很清楚。
見此,韓遂搖搖頭,解釋道:“宋建雖然勢小,但身處我們金城之後,時常是我們後顧之憂,眼下後顧之憂已除,我們大可奮勇殺敵。”
張橫稟拳起身,回應道:“將軍,恕末將無禮。”
“請說。”
韓遂還保持著他常見的名士風範,當然方才震怒的表情早已經被韓遂收回。
“就算加上宋建,我們還是要防備朝廷大軍的動向,更何況一個馬兒不依不饒!”
“嗯。”韓遂踱步,走過張橫的身前,輕輕地拍了拍,然後笑道:“當然,要是讓我們全力注意三股大軍,當然吃不消,皇甫嵩、董卓都不是省油的燈。”
言談間,韓遂根本未提馬超,彷彿根本就沒有把馬超放在心上,大軍之所以會敗,皆因三十六生羌的強大,三十六生羌在羌胡之中的名聲太大了,直接影響著他們的效忠物件,這是韓遂預料之中也是預料之外的。而馬超不過是好運而已,一個不及弱冠的小兒,他能反了天。
韓遂天真的以為,那一日,他看到不過是馬超的身影!
他忽略了,這三十六生羌橫掃無敵的原因,也忽略了敵人不在軍中,而是他的眼皮底下。
見韓遂清楚,張橫坐回原位,一句話都不說的低下頭,彷彿在他心中,這一切,他韓遂沒有破解的緣由。
在眾人失望聲中,韓遂卻輕輕地搖頭,低喃道:“三股?呵呵……也許是兩股,不過究竟多少誰又能知道呢?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請記住在涼州這個地方只有利益。”說完,韓遂似乎很有信心的往後院走,示意眾人退卻,並不時的提醒道:“諸位,我們真正的敵人只有城外那不及弱冠的馬兒!”
“不及弱冠”四個字被韓遂咬的很重,彷彿恥辱牢牢地釘在牆上。
恰巧,這一切正落入眼前從外而來的閻行閻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