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飛過的箭矢、硫磺、滾木等等,再次衝回陣前,拼命的廝殺!
闕宣在左翼指揮著部分黃巾軍向前衝殺,聽見身後小統領向張寶詢問的話題,轉回身瞧了瞧張寶,現在他也特想知道,師父張寶是怎麼想的,難道就真的這樣拼下去?這點闕宣不相信,畢竟在圍攻鉅鹿的時候,他們還有數十件雲梯,眼下也只有十架新作的雲梯,這剛剛攻城,就折損了一半,這讓數萬黃巾道眾怎麼才能攻上城去,總不能就藉著這些人的力氣,生生把城門撞開吧?
對於此事,闕宣在來之前就想同張寶說,但張寶的理由也往往是時間不等人。
“嗖!”
一支箭矢朝著闕宣的頭皮擦過,要不是闕宣機警的用手中刀嗑飛面前的飛矢,還真說不定就被面前這一箭射穿喉嚨。
闕宣抬頭向著射出箭矢的方向看去,雲樓之上,正有幾個弓箭手對著黃巾道眾之中為首的幾個人射去,一舉一動皆是有備而來,而且最要命的是黃巾道眾之中確實有很多中低階的小統領被雲樓上的這些士兵射殺,但闕宣知道單憑黃巾軍的裝備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暫的時間內解決雲樓上的那些弓箭手,由此來看,守城的白馬義從不僅擅長長途奔襲,擾亂敵軍,他們也更擅長攻防戰,在布射、狙擊、白刃、守城等方面,這群白馬義從都是經久戰陣的老兵。
面前的哭喊聲越來越大,甚至有些超越了城上的喊殺聲。
慢慢覆蓋著廣平城下所有的黃巾道眾。
漫天的箭矢、飛蝗、滾木、雷石、等等,太多的東西了,甚至從城上掉下來的一塊小石子都能隨時要了他們的性命。
這場戰役決然不能用人名來換。闕宣握緊拳頭,打定主意,大踏步的走回,瞧著張寶,口吻有些冰冷的說道:“師父,如果要是單純的蟻附攻城,我想我們還是撤下來吧,這樣的傷亡我們承擔不起,反而對廣平城造不成一點威脅。”
“你在跟我說話?”張寶眉毛一瞪,怒道。
闕宣脖子一縮,卻又硬氣的挺了挺,然後道:“師父,不論你怎麼看我,這……城,攻不了了!”
“你放肆!”張寶一瞪,伸手便要拔劍斬了闕宣。
闕宣卻硬氣的挺著脖子。
張寶的劍突然停下,瞪著闕宣,然後不甘的搖搖頭。
“師父。”瞧見張寶心軟,闕宣更是提高嗓門的喊道。
“閉嘴。”張寶一瞪,似乎像是解釋,卻又不點破道:“我就是在等城內的變故,我就是讓廣平城上的白馬義從顧及不到城內的變故,廣平城畢竟還是咱們的老家!”
“這。”
……
“大人走的時候,就這麼說的?”直到廣平城下的戰事已經起來的時候,重傷在城內的徐晃撐起身子瞧著白馬老卒道:“你為什麼不早說?”
那老卒瞧見激動的徐晃,為難的縮了縮脖子,道:“大人說,先讓將軍多休息片刻。”
“糊塗!”徐晃慌忙起身,雖然他這一起身,牽動身子上的每一處傷口,卻沒有半點退縮,一邊穿著甲冑一邊訓斥道:“廣平城眼下如此狀況,你竟然拖了這麼久,如果廣平城出了事情怎麼辦?”
白馬老卒也被徐晃嚇得有些後怕,摸著自己的後脊樑骨,懦懦道:“可是大人說了,廣平城的戰事要是不起來,城內決然不會出現變故,大人還讓我們放心呢!”
“嗯?”徐晃穿著甲冑的雙手停在胸前,然後腦海急速轉動,白馬老卒說的沒錯,皇甫岑說的也沒錯,黃巾道眾決然不會蠢到戰事沒有僵持的時候起事,那樣就是自找沒趣。可是,徐晃又轉念一想,搖搖頭道:“不對。不對。”
“怎麼不對?”
“如果我早點知道就可以在城內準備了,現在眼下戰事已經起來了,黃巾軍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