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武人?”
“當是。”
段煨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回味了一下段煨的回答,賈詡低著頭,道:“忠明說當是,便是我河東上下做的還不夠,做的還不多!”
“不。不。”
段煨急忙搖頭,河東皇甫岑平定大漢內憂外患,已是彪炳千秋,直追霍去病、班定遠這些人。作為一個統兵為己任的武人,他已經夠格。
“我是說。”言及於此,閻行抬頭望著段煨,道:“作為一個武人,我們的職責是保衛大漢,不僅僅羌氐、匈奴、烏丸這些異族,我們也要在政局上保證大漢中樞的進行,甚至是廣施仁政。如果坐視那些士人門閥一點一點腐朽、挖空整個漢祚,這又與那些常年襲擾我們的異族有什麼不一樣呢?”
“這……段某倒是也曾想過。”
“可兄長為何助紂為虐?”
“董卓便是我武人啊!”段煨終於言及心事,回應道:“士人能當政,誰又說,我們武人不能當政?”
“呵呵。”賈詡苦笑搖頭,回應道:“可他董卓不是真武人!”
“不是?”
“是,他只是一個武夫!”
“武夫?”
“對,他是一個沒有政治遠見的武夫!”
想了想,段煨回應道:“有些道理。”
“不是有些道理,是事實就是這樣的。”賈詡抬頭瞧著段煨道:“他董卓只懂得用武力征服四合,卻不懂得如何治理家國。其人更是犯上作亂,竟然鳩殺先帝子嗣,廢長立幼,此人倒行逆施,已經不足以作為我武人代表。唯有河東皇甫岑才是這個代表。”
“呃。”
“兄長如不說話,我賈文和便是以兄長答應了!”
“可是,我有什麼能夠相助的?”
見段煨終於預設的回應,賈詡點頭,道:“正需忠明兄相助。”
這樣話題又轉回一開始那裡,聽見這話,段煨稟了稟神色,回身瞧了瞧閻行,抬頭道:“他皇甫岑如有挽大廈之將傾的武夫豪情,我段忠明雖然不才,亦是想跟他走一遭。即便刀山火海,也不枉此生走上一遭!”
段煨應允,賈詡自然見獵心喜。道:“有忠明這話,我就放心了。等我修書一封,送往涼州!”
“涼州?”
段煨一驚,抬頭望向閻行。
瞧見段煨異色,閻行沒有絲毫隱瞞,回應道:“沒錯,我賈詡如今代表的決然不是河東、幷州的閻行集團,而是涼州三明之後的大漢武夫!”
“大漢武夫?”段煨重複這四個字,猛然轉回身,瞧著閻行,問道:“可是說,義真已經同意?”
“不僅皇甫老將軍,就連西涼大營的軍中宿將閻忠、梁衍、袁滂、張猛、蓋勳、尹端、夏育早已同意!”
“哦。”段煨深吸一口氣,暗道難怪閻行如此口氣,先前他一直猶豫,閻行沒有靠山,辦起事情來,會有強大阻力。方才答應,不過是因為閻行提出的設想異常的龐大,異常的讓人豪氣雲幹,只要一想想那樣的場景,那樣的場面,是開漢以來沒有過的場面。身懷異志的他又怎能不心動。所以閻行是靠“奇節”這種假想撼動他段煨的。但是眼下,西涼鐵騎的兵鋒已經讓段煨感覺到洛陽的大時代即要來臨!“既然決意投靠河東,我該如何?”
“兄長只要招來董越便可。”
聽賈詡之言,段煨想了想,問道:“可是要斬殺董越?”
賈詡點頭。
“此事不易!”
“自然知曉。不過兄長放心,我已經帶來幫手。”
聽這話,段煨側目去瞧閻行,不明所以。問道:“此人?”
聽這麼一問,賈詡笑著衝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