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有退,只是猶豫的瞧了瞧周身的環境,停頓了一下,看似不加思考,卻彷彿已經考慮過,又下了很大決心一般,竟然緊緊跟了上來。
他人剛入直巷結尾,卻猛然聽見兩側兩股凌厲的殺氣襲來!
“——不許動!”
當皇甫岑自己喊出這句口號的時候,就彷彿是後世看過無數遍的武俠片亦或是手持手槍的頂著某人的腦袋上的那種感覺。這種感覺很凌厲,也很犀利,可以觸動每個人心中那根生死弦。
聞此,那人身子明顯的一顫,卻很識趣的扔掉腰下佩劍。
“雖然武藝不是精通,但卻很識時務!”
這人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蠻引皇甫岑欣賞的。
“在白馬都尉的面前,庶自然不敢猖狂!”
說話間,那人扭頭用眼神撇著皇甫岑,嘴角竟然掛著一抹笑意。
不理會這人,典韋頂在他身後的鐵戟抽了回來,然後看著皇甫岑道:“大人,這個傢伙水平很一般,不是大人對手。看樣子是個精通六藝的儒者。”
“儒者?嘿嘿。”那人一笑,扭頭看向大漢,語氣竟然略帶幾分調侃的意味,道:“喂,大漢,你說,你是誰?顏良、文丑?還是關張黃?以你的樣子不會是張頜、徐晃吧?”
“哼!”
白了一眼那人,典韋提戟讓到一旁,似乎斌不願意同面前這個人多費什麼口舌!
這個言語之中看似有些玩世不恭,但是皇甫岑卻能分辨出這人究竟是不是玩世不恭,說實話,面前這個人很像戲志才,但是他絕沒有戲志才出於自身上下那種瀟灑於世的感覺,而且這個人從頭到腳都看不到一絲一毫該有的痞氣。反而裝的氣息很明顯。而且,他也要比戲志才的身體要壯,看得出,尋常人等似乎並不是此人對手。
“既然這麼熟悉我河東上下,又能叫出我是誰,但是讓我高看你一眼。”
“那是,能得白馬都尉賞識實乃我輩之幸。”
“你不用如此,告訴我,你是誰吧?又是誰叫你來跟蹤的?”
“誰派我來的?”那男子想了想,似乎想起什麼有些驚訝的回道:“我說了,你當真放了我?”
“自然。”
“不見得吧。”男子搖頭,回應道:“明明記得有人曾言,要為恩師服喪一年。我既然知道白馬都尉突然現身洛陽,定然會引來災禍!殺人滅口也不是沒有可能,我還能傻到相信你?”
“你。”
典韋終於氣不過,這個人一口伶牙俐齒,彷彿便是為了專門來找皇甫岑麻煩的。
“你不信也得信!”
皇甫岑臉色也是突然一變,手中的兵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在面前男子的脖子上,兵刃之上閃爍的冷輝,異常的森寒。加之突變的臉色和口吻,無論從何角度,都辨別不出,皇甫岑是不是會真的下得了手。
“說話!”
“呃。”
“哪裡來的。”
“潁川。”
“胡說,究竟哪裡來的?”
“呃,長公主府!”
“哪個長公主府?”
皇甫岑明知故問,洛陽雖大,長公主也不過三人,而穎陰長公主早亡,剩下的不過是陽安長公主和陽翟長公主,她們二人是先帝之女,是當今天子的堂姐,地位尊貴堪比諸侯王,連些列侯都要比二人低上一個爵位。而洛陽城內,也就只有這兩家公主府了。
“哦。”那人短暫的驚慌後,彷彿明瞭的手指皇甫岑道:“原來你方才是試探我說出目的!”
“那你可以說了嗎?”
皇甫岑不喜歡自走聰明的人和事,就如同眼前這個男子一樣。但是他如果要是陷自己兩個朋友入不仁不義境地,自己該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