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不自在了,康輕煙這才說了一句:“以後別隨便對著別人笑,要笑對著那些公子哥笑去。”
“是。”崔念奴應了一聲後,康輕煙這才甩甩衣袖走出了江夏的房間。見到康媽媽走了以後崔念奴忍不住再笑了一下。她四處看了看江夏的房間,然後走到那書案旁邊取了一張宣紙一支毛筆。
給毛筆蘸飽蘸飽墨以後崔念奴在宣紙上一揮,幾個秀美的字立刻躍於紙上。上書:“一笑君已見,二笑三笑三更見。”
寫完,崔念奴又偷偷地笑了一下,好像偷到糖的小孩子一般,可愛至極。
第十一章御女心經
從江夏的房間裡出來以後康輕煙直接去了婉君閣,敲門進入以後康輕煙先對著劉瑾行了一禮。劉瑾將康輕煙扶起來以後問道:“咦?輕煙你先前說要帶來給我看的人呢?”
康輕煙往門外看了看,然後低聲對劉瑾說道:“回稟公公,江夏被張永張公公給叫去牡丹閣了。”
“張永?”劉瑾微微一驚,追問道:“輕煙你確定嗎?”
康輕煙想了想後說道:“是韓於告訴我的,韓於認識張公公應該不會認錯。”
劉瑾眼珠轉了轉,他低聲自語道:“此處乃青樓煙花之地,張永一個公公決計不會獨自前來。就算他別人宴請他為了避嫌也不會選在這種煙花之地,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張永是陪人來的,這天底下能夠讓張永紆尊陪伴的人……”劉瑾倒吸了一口涼氣:“是皇上。”
劉瑾立刻問康輕煙:“輕煙,牡丹閣有眼嗎?”
康輕煙點點頭道:“有眼,耳也是有。”
群芳閣不僅是一家青樓,更加是劉瑾用來招待重要人物以及收集訊息的地方所在。人最容易透露出秘密的時候有兩個,一是酒醉七分半醉半醒之時,二是懷抱佳人指點江山顯示廣聞博學之時,說俗一點就是男人在跟女人吹牛的時候。
為了能夠收集好這些資訊,所以群芳閣的房間大多數都設有窺探用的牆洞,也就是康輕煙口中的“眼”,以及像咱們現在小孩子玩兒的土電話,也就是“耳”。
聽見牡丹閣既有眼又有耳,劉瑾高興地拍了一下手,“好極了,立刻帶我過去,我倒要看看這張永究竟在玩兒什麼樣的把戲。”
與張永一樣,劉瑾也將張永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這皇宮裡面只准有一個“劉瑾”,絕不應該再有什麼“張永”。從順天府官場將二人放在一起比較的那一刻起,劉瑾和張永兩人之間就註定了只有爭鬥沒有和解。
再說江夏這邊,他跟著韓於一起來到牡丹閣。韓於出於對兄弟的關照便輕聲對江夏說了一句:“江兄弟,裡面的人乃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所以一會兒千萬小心點兒,別惹怒了裡面的大人物。”
“明白了。”江夏敲了敲門,裡面傳來聲音:“進來。”
江夏一聽,咦?聲音挺熟啊,不過又想不起來再哪裡聽見過了。推開房門進去,江夏第一眼便看見了張永,以及張永身旁坐著的朱厚照。
韓於將門給他們拉攏過後便走開了,江夏一看見二人立刻一臉戒備地說道:“兩位老爺,你們給我的銀子已經花的七七八八了,如果想要要回去我身上恐怕沒有那麼多了。”
“什麼要回去,我們是那樣的人嗎,今兒個是咱家老爺叫你來有事。”張永沒好氣地說道。
江夏看了朱厚照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張永。這張永本身就是個太監,所謂自然聲音尖銳猶如女聲,而朱厚照則溫文爾雅面容俊朗,七分書卷氣中又帶著三分威嚴。這兩者站在一起,活脫脫的就是一個“攻”一個“受”,明顯好基友一輩子的即視感。
此刻又聽見朱厚照是專程叫自己過來有事,這一個男人和另外一個男人素不相識,然後來到青樓裡面了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