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留下來幫忙。琳兒蹙眉,只得依依不捨地鬆了丈夫的手。即便只有一門之隔,琳兒心中也是惴惴不安,眼睛始終盯著門板不放。
“別看了,人跑不了,救你妹妹要緊!”微生霧心中醋意大生,手中的藥瓶從指間滑了出去,“哎呦,我的藥啊。”
見醫仙整理幾隻翻倒的藥瓶,琳兒這才抽回眼神,心不在焉地伸過手,想幫著扶起餘下的藥瓶。
“唉,我來吧,你先幫忙把香香的衣襟給去了。”微生霧不耐煩地推開了那隻素手。
“喏。”琳兒應聲,手上沾到了妹妹的血,才恍然夢醒。撕掉香香肩頭染血的衣襟,一枚金鏢嵌在白皙的肌膚中泛著金sè的光澤,釘入骨隙之中足有寸許。
“難怪一直在流血,竟是切斷了血脈。”微生霧抽了口涼氣。
“嗯,琳兒無能為力,才來求助微生大哥。”
“你看,你在龜谷一年,全是虛度光yīn,讓你跟我學醫術,你總是心不在焉。”微生霧本xìng不移,這種情況下,也總能嘻嘻哈哈。
“唉,是琳兒不對,微生大哥,還是快救香香要緊。”
微生霧輕笑:“這傷死不了,挺多是失血過多,將養了個幾月便好。”
談笑間,醫仙手起鏢出,只是一閃,右手指間瞬間多了一記血淋淋的金鏢,左手立時封住了香香肩頭幾處要穴。這取鏢點穴的功夫,雖有先後順序,但在琳兒看來,都只在眨眼之間完成。
“啊……”香香痛得慘叫,肩頭一挺,即刻又暈厥過去。
琳兒心頭一緊,注視著微生霧那雙忙碌的雙手。縫合、敷藥、包紮,一點一滴,琳兒似乎都看得那麼專注認真。然而,她的心裡卻想著另一件事,一句話抵在舌間,躊躇了良久,終於問了出來:“微生大哥,你究竟會不會武功?”
“哦?”微生霧手下有條不紊地纏繞著布條,“你覺得呢?”
琳兒半晌不答,微生霧也不抬頭看她,“此事不重要,倒是香香這傷,確實有些棘手。”
“怎麼講?”
“嗯,這傷從表面上看,只是傷到了骨頭,斷了血脈,但實際上,金鏢打入的衝力損傷到了附近的幾條經脈,若是傷勢反覆,這條手臂恐怕以後會不大靈活。”
“微生大哥,琳兒求你。”琳兒說話間從榻邊滑了下來,跪在醫仙面前,乞求著:“妹妹這傷是琳兒連累的,切不可落下病根,否則琳兒會內疚一輩子的。”
“別這樣,快起來。”微生霧立即放下手中之物,去扶琳兒,“你放心,既然琳兒你開口,微生大哥定當竭盡全力。”
可惜房門的隔音並不大好,屋內的一字一句,楊樂天在門外都聽得清清楚楚。“咳咳……”他暗暗握拳,直想衝進去一拳把那個醫仙打翻。
“琳兒先行謝過。”琳兒施以一禮,復又坐回榻邊。
微生霧手下繼續忙活著,最終在一圈圈布條的盡頭,熟練地繫上了結。他抬起頭,眨了眨眼睛,忽道:“剛才,你不應放走江武興那一家三口。”
“不會是他們做的。”琳兒異常肯定。
“人心難測,表面上和你親如姐妹,實際……”
“不要再說了。”琳兒出言喝止,旋即起身,在屋中徘徊,“金鏢雖是吳家信物,可擁有這信物的又不止吳雨燕一人。”
“對,吳家還有個斷臂的廢人吳靖宇,難道是他做的?”微生霧將手下工具收拾停當,扣上藥箱站了過來,“真是荒謬,他自爆後早已失了內功,而這金鏢分明是用凌厲的內功打進去的,怎麼可能是他呢?”
“嗯,說得有理。那吳家再無別人了,難不成是吳家金鏢被盜?”
驚聞此言,微生霧手掌間的藥箱一滯,眸底暗生波瀾。他略一沉吟,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