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晚上回來�嗎?……好,快點回來。……好,我讓他聽電話。”
老婆婆笑也不笑,把話筒遞過來,“她讓我叫醫生聽電話。”�
吳刑警慌起來,猶豫了一會兒才把話筒放在嘴邊:
“啊,喂?”�
“啊,是醫生嗎?”話筒那邊傳來女人感激的聲音。�
“我就是。”�
“哎喲,醫生,真是不好意思,我太忙,沒法過去,太對不起了。”��
“您不用這麼客氣。”�
他故意裝出謹慎沙啞的聲音,效果非常明顯。�
“真的是太對不起了,志英病得厲害嗎?”�
“感冒再加上發燒。感冒沒有什麼特效藥,安靜和休息是最重要的。孩子一直在找你,媽媽要是在身邊就會恢復得很快……”��
“是的,我會在今天晚上回去。”�
“您看起來很忙?”�
“是的,有點事情。那就再見了,謝謝您。”�
聽起來是一個妖豔又不乏善良的女人,心裡這樣想著,吳刑警掛上了電話。��
和老河分手後,崔九小心翼翼地下了江邊。雖然是大白天,可是一個人也沒有。他已經多次確認三十多歲的女人和鷹鉤鼻確實是在這附近下了計程車,可是他們會去哪兒了呢?他沿著江邊朝上流走去,突然停下了腳步。�
前面有一列長長的車輪印,他小心地靠近,然後在一堆雜木亂草間發現了白色的東西。再走進仔細一看,竟然是一輛白色轎車。他快速跑回一棵樹後藏起來,然後找了一個好位子,從包裡拿出望遠鏡注視著這輛轎車。�
看到車裡有一個男人在熟睡,男人乾脆把車椅放下來,舒服地躺著,不知是不是因為太熱,車窗也沒關。是什麼人?是誰會在這種地方躺在車裡睡覺?好像不是老大,那傢伙是禿頭,但這傢伙頭髮茂盛。崔九迅速地記下車號碼後,拔出了登山用的小刀。這個在睡覺的傢伙萬一是鷹鉤鼻,就不聲不響地把他殺死。�
他趴下來,像一隻貓一樣爬過去,渾身冒著騰騰殺氣。一會兒後,他到達了車子旁邊,朝車內看去。正在睡覺的人既不是鷹鉤鼻也不是老大,是一張沒有在畫像裡見過的陌生的臉。是誰?會不會是小偷?這樣想著,他正要轉身,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刺耳的摩托馬達聲。他定睛看著江的對岸,一艘摩托艇像離弦的箭一樣朝這邊開過來。這時,他看到江的對岸樹叢後面掩映著一幢白色的別墅。就是這裡!他激動地喊叫著,爬進樹叢底下。�
摩托艇踩著波濤過來了,拿著望遠鏡的崔九深深吸了一口氣。更令人驚奇的是從摩托艇上下來的正是老大和鷹鉤鼻。太興奮了,以致鏡片視野有些模糊,他擦擦眼睛,重新觀望。�
兩人從摩托艇上下來,進入車裡。就像畫像上一樣,老大戴著很深的墨鏡。�
轎車載著老大一人走了,鷹鉤鼻留在原地。他抽了一會兒香菸,站起來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一看到他,崔九的臉就顫抖起來,真想就這麼過去一刀宰了他。可是這樣對著幹恐怕贏不了,這傢伙看起來很會打架。不是搞奇襲的話,很難取勝。�
他正在想的時候,鷹鉤鼻上了摩托艇,不知怎的,他似乎感覺到後面有人監視自己,不斷地回頭看。
三十三潛入
太陽下山了,
黑暗漸漸襲來。
吳刑警精疲力竭,從來沒有這麼辛苦等過人,他已經等這個女人整整超過四個小時了。整個人難受得就像泡在水裡,腳底下的菸蒂形成一座小山。�
他坐在安南英公寓入口處上方的樓梯上,嘴唇發乾,眼皮沉甸甸地不斷往下落,最後倒在樓梯上睡著了。上上下下的人都好奇的打量他,公寓管理人也來找過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