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是治相思病藥方,我們正在奇怪呢,偏巧您來了,要不您也來看看,這倒底是詩,還是藥方?”
史忠臣笑道:“有詩嗎,快快拿來給咱家看看,咱家最喜歡看詩了!”
馬千里無奈,只好雙手捧著詩稿,交給了史忠臣。史忠臣只用眼睛掃了一眼詩稿,頓時就愣住了,詩寫的什麼,他還沒看,可這詩的筆跡,他卻是再熟悉不過了,就因為這個筆跡,這些日子都把他折騰蒙了!
前些日子,皇帝讓他去找那個在酒樓上提詩的人,為了不使訊息走漏,史忠臣趕緊先去把那詩塗了,然後又去禮部查詢,忙乎了好一通,卻始終也沒找到那個寫詩的人,完全核對不上筆跡。為了這事兒,他還特地跑到曲江池去找人,結果還被花粉給弄過敏了!
找人的事兒,他始終也沒有辦好,所幸皇帝最近這些日子,被突厥內亂的事,搞得焦頭爛額,沒功夫追問寫詩這種小事。可他沒辦好,就是沒有辦好,心裡還懸著呢,深怕皇帝哪天心血來潮,詢問此事!
今天他一接過詩稿,這心砰砰砰地就狂跳了起來,核對上了,就是這個筆跡啊,絕對沒錯!
史忠臣急道:“這詩是誰寫的,在哪裡得到的?馬大人,這詩不會是你寫的吧?咱家看你的相貌”再著急,不該說的話,他也沒說出來,下半截是:你的相貌也並不猥瑣啊,全沒有半點獐頭鼠目的感覺!
馬千里心想:“怎麼會是我寫的,我看他是糊塗了,如果我寫的,又何談得到二字!”他忙道:“回大總管的話,這詩並非是下官所做,而是,,而是一位進京趕考計程車子寫的!”他心裡還存著一絲僥倖,想把這事兒瞞一瞞,畢竟涉及到女兒的**了。
史忠臣卻眼睛一亮,趕考計程車子,那看來找對了,極有可能就是那人!他追問道:“這詩究竟是誰寫的,馬大人給咱家聽!”
這下子可瞞不住了,再丟人也得說出來了!馬千里硬著頭皮,道:“是徐州王平安所寫,他現在借宿在靈感寺中。”
史忠臣一愣,喃喃地道:“王平安,可是太子召進京裡來的那個王平安?”這個王平安他知道啊,不就是寫黃狗和白狗的那個人嘛,還把皇上逗笑了的!
馬千里頭皮更硬了,只好道:“這個”下官並未去親自查證,倒是不能確定,是否有重名之人!”
史忠臣大聲道:“寫詩的這個王平安,可懂醫術?啊,你說這首詩是藥方,莫非真是藥方不成?”
馬千里見再也躲不過,只好道:“是,這個王平安醫術極高,曾鬥敗了太醫署,被人稱為醫術長安第一!”
史忠臣面露笑容,那就是這個人了,王平安醫術了得,正是憑著這個本事,才被太子殿下召進長安的!
他看著手中的詩稿,有心趕緊回宮去報知皇帝,卻又怕弄出錯,穩妥起見,他道:“這個到底是詩還是藥方,咱家念出來給大家聽聽,你們也來品評品評!”
宮門口的官員足足有二百來人,而且個個都是新貴,自然都是有學問的,聽忠臣說話,忙圍了過來。
史忠臣清清嗓子,念道:“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只念了兩句,官員們有的便道:“是詩,這怎麼可能是藥方!”
“願君多采做,此物最相思。”史忠臣將詩唸完,問道:“大家說說,這首詩寫的怎麼樣?”他一念完,就明白這肯定不是藥方,而好詩。
官員們哪有不識貨的,一名官員笑道:“相思之情,人所共有。此詩妙在託紅豆,寄相思,象徵比擬,這是寫詩的最好手法,而此詩佳之作,足可傳世啊!”
其他官員也都點頭,一致誇讚此詩美妙,絕對的好詩,悄於後世,那是沒有半點問題的!
史忠臣哈哈一笑,手指一彈詩稿,心想:“終於讓我找著了,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