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道:“還啊,當然要還,我只是讓你打我,沒說你打我,我不會還手的!”
尉遲恭忽地笑了,道:“那老夫還打你個屁,大庭廣眾之下,誰要和你互毆!好,你等著,老夫這就和皇上說去,說你學問不夠,不配當副主考,反正最後定誰當副主考,還沒落實呢,老夫給你攪黃了去!”
王平安也笑了,道:“那我可謝謝你了,你快去啊,快點兒去,跑步去,速度!”
尉遲恭罵了一聲,這才轉身走了。唐玄婪見狀,走了過來,問道:“師弟,你們兩個怎麼了?為何當眾翻臉?”王平安將帽子又戴好了,道:“翻臉?沒有啊!尉遲大將軍就這介,樣兒,咋咋呼呼的,其實為人好著呢,不會因為一點兒小事,就和我翻臉的!”
“那你們兩個剛剛,”唐玄類不解地道。
王平安道:“他喝多了,耍酒瘋呢,不要理他。”
唐玄婪便不再多問,又去看官吏們佈置花燈。王平安卻心想:“稀奇了,尉遲恭不是那種人啊,今天為何如此反常?倒有點兒象做戲給別人看的樣子。”搞不清楚原因,他也就不再想了。
又過了一陣,天色漸漸擦黑,王平安和唐玄禁一起進了皇宮上了承天門。此時,大臣們差不多都到齊了,只等皇帝李世民到來。
小宦官引著王平安,指引他入座,唐玄輿便坐在他的旁邊,要按著品階來算,大和尚竟然坐到公爵的下首,超過了侯爵。
官員們互相打著招呼,城樓裡一團和氣。李績見王平安來了,他走了過來,問道:“聽說你和尉遲老兒起了衝突,在下面竟然要動手互毆,可有此事?”
王平安道:“下官打不過他,互毆談不上,只能是他毆我!”
李績哈哈一笑,轉身搖著頭走了。
片刻之後,李恪過來了,坐到王平安的跟前,問道:“剛才尉遲恭上了樓,大聲說你的不是,說你學問不高。屬於濫芋充數之輩,還說要大家合力,向皇上進言,罷了你的副主考之職,此事你可知曉?”
王平安沉默半晌,心裡大是納悶兒,怎麼會這樣,尉遲恭為人豪爽,屬於表面上亂七八糟,本質上極端精明的人,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難不成,磕藥了?不可能呀!
李恪見他不吱聲,又道:“剛才本王看到他和國舅爺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什麼,本王猜想,應該是國舅爺要難為你,而他自己不好出手,便讓尉遲恭這傻大黑粗的傢伙,出手難為你了!”
王平安半晌無語,道:“那,怎麼辦?要不下官,告老還鄉?”
唐玄禁在旁聽得真切,忍耐不住,扭頭看了他一眼,你才多大啊,就告老還鄉?
李恪一擺手,很仗義地道:“無病說笑了,就算你得罪了長孫無忌又能怎樣?只要有本王在,包你一切平安,就如你的名字叫平安一樣,所有事都平平安安!”
“那可多謝王爺了一一平安連忙拱年,表示感謝,心中卻大大的不以為然,甲一爾笑。長孫無忌怎麼可能為難我小他還要和我一起去泡溫泉呢!
李恪又安慰了他幾句,起身離開,回了他自己的座位。
唐玄禁見他走了,湊近王平安,道:“師弟,剛才那位施主是誰?看他的衣著是個王爺,看他的年紀,莫非是吳王?”
王平安道:“對啊,就是他。怎麼。師兄有何話說?”
唐玄禁想了想。感覺不該口出惡語。但又不能不提醒一下師弟。他道:“你要留意他,他似乎在人品方面,唉,世人皆苦,可有些苦真是何苦來哉。師弟,你人在官場,鉤心鬥角實在太累,不如出家,讓師兄剃度了你吧,人入佛門,長伴清燈”
王平安忙道:“停停,別說了。師兄你不明白,師弟我這是在塵世中修行,和你在佛祖前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