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義道:“難不成不給糧食就不讓咱們走了?”說著話,手提大刀,擋在了王平安的身前。
耶律俊哥兒卻道:“不是要糧食,,嗯,也算是要糧食,因為他們想讓主人你收下他們,收下他們。以後豈不是就得養他們了!”
王平安啊了聲,縱馬上前,向突厥老漢問道:“我說這位老伯,咱們也算是熟人了,有啥話你就說吧,你要我收你們,你們指的是誰?”
他心頭砰砰狂跳,難不成這突厥老漢,是在替這些突厥兵乞求自己?這些突厥兵也想以後跟著自己混?嗯,有這個可能。從剛才到現在,這些突厥兵可都是一動沒動。半點難為自己的意思都沒有,顯見是和剛才被殺的那個大鬍子將軍,不是一夥兒的!
不用耶律俊哥兒翻澤,突厥兵中就有聽得懂中原話的,忙說給突厥老漢聽。突厥老漢一指後面的突厥兵,大聲道:“就是收下我們這些人。所有的!”他用手一戈拉,意思是包括那些突厥兵!
不用翻譯,他這個動作也能讓所有的人都明白!
王平安做了個深呼吸,心中激動,眼前的突厥兵差不多得上萬吧,裡三層外三層地,他們都想跟著我?他一時激動。竟然說不出話來了。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就如同一個賭徒,突然間贏了注大的,大到難以想象的地步,太激動了!
蘇定方見王平安似乎是在“猶豫”忙湊到跟前,低聲道:“侯爺,快快答應啊,這些突厥兵和他們的首領不是一條心,此時不招他們到手下,更待何時?”
秋仁杰也湊了過來,卻道:“他們都不知道我大哥是誰,就要投靠。這個是否太草率了些?”
蘇定方急了,轉頭斥責道:“就算現在說給他們聽,侯爺是誰。難道他們就知道了?就能明白,結果還不是一樣!”
王平安擺了擺手,不讓他們爭吵,招手叫過耶律俊哥兒小聲道:“這種事,在草原上經常發生嗎?臨陣投敵。認新首領的事?”
耶律俊哥兒立即搖頭,道:“沒有沒有,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在草原上發生!”他向王平安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各個部落都是有首領的,如和別的部落打仗,向來是殊死搏鬥,如果哪個部民臨陣投敵,那敵人的首領也不敢收他啊,事先說好,願做內應還成。臨敵投敵是絕對不行的!稍稍想一下,便能明白,這種臨陣叛變的部民,哪個。部落首領敢收,今天他能投降你,明天就能投降別人。把你給賣了!
至於說到打完了仗,一方失敗。失敗的那方投降還差不多,老首領死了,部民們卻是要接著活下去的,被得勝的部落吞併,這種事情就常見了,也沒人會說什麼,很正常的事!
王平安聽罷之後,心想:“我剛剛殺了他們的將軍,只是不知他們對這個將軍,到底有多忠心”應該是不會有多忠心,要不然早撲上來搶屍體了,但萬事小心為上,我還得讓他們表表態才行!”
他抬頭看向突厥兵,月光再加上千餘的火把,將小鎮四周,照得通明。近處的突厥兵都站在地上,揚著臉看著自己,而遠處的突厥兵,也在默默地看著自己,人人表情嚴肅!
這些突厥兵被逼得到了絕路上,從高句麗打了一通,又再走了這麼遠的路,路上又接著打,天寒地凍。衣食無著,到了涼州被骨朵爾逼得親人分離,驅使他們,還要再接著打!
突厥人再強悍,終究也是血肉之軀。這各折騰他們,這麼逼迫他們。他們也受不了啊!
這種心情,王平安可以理解,就如同有病亂求醫一樣,或如溺水之人。抓住根稻草一樣,只要有可能。就絕不會放心的,這是求生的本能。無可
王平安大聲道:“本官乃大唐折柳縣侯,兼領沙州兵馬,為沙州都督,沙州你們都聽說過吧?。
懂漢語的突厥兵立即把話翻譯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