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睡覺,小心得褥瘡。”
草堆上的大漢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道:“你吵個屁的吵啊什麼我得褥瘡,我這裡有褥子嗎?”他翻身起來,見地上扔著不少的銅錢,奇道:“咦,哪裡來的錢啊?”將銅錢撿了起來,數了數,大漢笑道:“還不尖呢,奇了怪了,怎麼有錢在地上,我家昨天來賊了?好事,肯定是賊見我窮,;響”裡不落忍。
所以偷東西不成。
反而給我留了點化稍。”
這大漢昨晚睡糊塗了,竟然忘了王平安他們來借宿的事,更不記得秋仁杰給他扔了些錢。
杜老大問道:“二叔,是不是昨晚有人來你這裡借宿啊,你這裡啥也沒有,人家只好走了,還可憐你,給你留了些錢?”大漢想了想,點了點頭,道:“好象有這麼回事,好象是有人來借宿,可他們太吵了,影響我睡覺,被我給打發走了。
想起來了,就是打發到你家去了!”說著,他哈哈大笑,將錢揣入懷中,站起身來,道:“走,去你家喝粥去這大漢是杜老大的二叔,也姓杜,以前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別人都叫他杜糊塗。
但杜老大知道,自己這位二叔以前精明著呢,就因為太精明,本事太大,所以才特別讓人防備他,以至於別人連田地都不租給他,他只能靠人賙濟度日,現在只好裝糊塗,免得里正沒事就挑他的刺兒,修理他。
兩人出了院子,走向杜老大的家,杜老大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杜糊塗聽了,大感驚訝,連連稱奇,沒想到昨晚那三個人,這麼有本事啊,要是真能撤銷了監視文書,那可是太好了,整個村子裡的人都會有好日子過了。
杜糊塗幫著杜老大照看家杜老大則離了家,打算進城去。
可他是受監視的,在刺史府沒下令撤銷監視文書之前,他要想離開村子,得先去里正那裡報備,告訴一聲里正,他要進城,要不然是不許離開小村的。
沒辦法,當地官府就這樣,上官的命令就是天大的命令,不服從是不行的,沒地方說理去。
杜老大是步行進城,抄的是近路,王平安他們不認得路,所以走的是大路,並非是一條路。
杜老大途經里正村子時,猶豫了一下,感覺別找麻煩了,要是跟里正說,按著里正拿雞毛當令箭的脾氣,非得難為自己不可,說不定還要敲一筆進城費,他身上的錢不多,除了那粒金瓜子外,還有杜糊塗給他的那一小把銅錢,都是打算買藥的,他怕錢不夠,所以不想再讓里正敲一筆。
繞過里正的村子,他打算直接進城。
然而,事有湊巧,杜老大想繞過里正的村子,卻偏偏被村子裡的人看到了。
一個村民認得杜老大,知道杜老大乃是前朝的餘孽,大大的危險人物。
當然了,遇到真正的危險人物,這個村民逃得比兔子都快,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可要是碰上了好欺負的所謂危險人物,那他就要想辦法難為難為了。
這種人很多,從古自今,從來就沒少過。
這個村民跑到了里正那裡,將看到杜老大的事情說了,說看樣子杜老大是想進城,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去幹好豐的,有可能是去造反的!里正大怒,大唐開國已經快三十年了,什麼餘孽不餘孽的,純屬扯淡,可杜老大要進城理應向他報備,可這次卻沒有找他,他的自尊心大大受到了傷害。
杜老大那小樣兒的,不把里正當官啊,以為里正不入流,就收拾不了他啊?那就得讓他明白明白,里正到底是穿幾條腿褲子的!里正立即從村子裡追了出來。
家裡的農活也不管了,一路追著,就想把杜老大抓回來,給他上一堂政治課,讓他知道什麼叫現官不如現管!杜老大進了城,他很少進城,但卻知道藥鋪在哪裡,他先去了藥鋪,按著王平安給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