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擁了過來,跟在皇帝的身後,王平安雖然是詩文會的主角,但他無品無階,只能跟在隊伍的最後面,跟著。
一個官員錯開幾步,落在了後面,衝王平安拱了拱手,道:“王公子,老夫想見你的面多時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你那份消炎藥水的配方,經過驗證,藥效極佳。多謝你將藥方送給衛府軍官,以後沙場之上,不知要有多少大唐兒郎,收益此方啊!”
王平安哦了聲,見這官員年紀不小了,品階也不是很高,忙問道:“敢問老大人如何稱呼?”
這官員笑了笑,道:“老夫太醫署太醫永,陶巨東!”
王平安唯地抽了口涼氣,太醫署的啊,竟然還是太醫承,又姓陶,不知他和那個陶東昇是什麼關係?他沒好意思問出口。
可陶巨東卻道:“那日和你比較醫術的陶東昇,便是老夫的侄兒。老夫還要感謝王公子呢,那是與你一戰,回家後,東昇安穩了許多,苦讀醫書,醫術顯有增長啊!”說著,他笑著拍了下王平安的肩膀,加快腳步,趕到前面去了。
王平安頗有些茫然,本以為得罪了太醫署,愕罪的有些超狠了,可沒成想人家並不記仇,或者,表面上不記仇吧!
李世民帶著文武百官,進了芙蓉園後,園中又是一片大忙,重新安排座次,李治和公主們自然要陪在父皇的身邊,而李恪由於是所有王爺之中,唯一一個也是“偶遇”的。從側面證明,他這個人的眼光不錯,要不然別人怎麼不偶遇王平安,非得他偶遇到呢?竟被李世民允許,坐到了右手邊,左手邊坐著李治!
長孫無忌、房玄齡、褚遂良等一干重臣,則坐在臨近的花棚之中,阿史那奇缽兒和外國使者,坐在宰相們的下首花棚,也算是相當地近了。
王平安和秋仁杰他們,由於是草民的身份,所以坐到了相當遠的地方,而趙璧和盧秀之他倆,則是拿腦袋撞花棚的心思都有了。他倆花了十萬貫的鉅款來舉辦這場詩文會,結果現在他倆坐的比王平安還要遠,還主持人呢,主持那幫放養在園中的小動物還差不多!
坐定之後,自有人奉上香茶,李世民小啜一口,放下茶杯,道:“場邊竟還設有樂師,不如讓他們先奏上一曲,待所有人都坐定後,詩文會便開始吧”。
哈米提便在花棚外伺候,聽到皇上吩咐,連忙衝燕樂坊的班主一招手,示意他趕緊讓優伶歌姬們出來表演,用胡語唱歌,響響地拍上一頓皇帝的龍屁!
可班主卻是滿頭大汗,哈老爺以為天底下的事情,只要肯花錢,就能擺得平,可今天這事花錢也擺不平啊,哪有現編歌舞的道理不經排練,哪可能就上場,萬一哪句唱錯了。犯忌諱,腦袋還要不要了!
班主害怕,優伶歌姬們也害怕,誰也不敢上場,可皇帝下旨讓表演了。也不能不演啊!一名樂師手持鼓槌。開始敲起鼓來,可卻遲遲無人登臺,一時之間,竟然冷場了!
大臣士子們都挺納悶兒,這是什麼歌舞,怎麼只有鼓聲,卻無人表演?
樂師也害怕啊,汗水順著臉角,噼裡啪啦地往下淌,他越害怕,心態越不穩,鼓聲敲得越急,咚咚聲響。竟將鼓敲得猶如上戰場時,衝鋒的鼓點相仿!
文武大臣中,有一半是武將,他們聽到這種鼓聲,無不莞爾,幹嘛呀。這就想讓我們抽刀砍人啦!
李世民到也不是真的想看什麼歌舞。只是要略略的等場面平靜一下罷了,見由於他龍威太甚,竟導致無人敢上場表演,心裡也是微微感到好笑,一擺手,道:“罷了,你們的歌舞就不看了。阿史那奇缽兒,還是你來唱唱吧,唱唱你家鄉的美麗景色”。
這也是事先安排好的,阿史那奇缽兒當即走到場中,他離了靈感寺。好幾天的功夫,沒練別的,盡練唱歌了!
又展開歌喉清唱,從草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