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額頭上的汗也冒出來了,大家為什麼都不說話,難道我舉薦錯了?
褚遂良一捅馬周小聲道:“那可是你學生!”他的意思是,王平安是你的學生,他立了功你還要請客呢,現在學生封爵有了困難,你不得幫忙說幾句好話呀!
馬周誤解了,他一直沒把王平安當成自己真正的學生,可他卻是如假包換的太子師傅,李治是他的學生呀,他以為褚遂良說的是李治呢!太子尷尬地站在前面,他這個做老師的,理所應當找個臺階,讓太子下來!
馬周吃過的鹽,多過李治吃過的米。他豈有不明白皇帝心意的道理,不能讓皇帝為難,不能現在就論功行賞,但又得讓太子有臺階下,這個就要費腦筋了!
咳嗽一聲,馬周出班,站到了李治的後面,道:“皇上,老臣以為。此次平息突厥人西竄之患,事有蹊蹺,王平安以一己之力,如何能讓十餘萬突厥人歸順?這不合情理啊!”
李治回頭看了師博一眼,心想:“人家無病還教你眼保健操呢,還治你的脖子疼。你就這麼報答人家啊!”
馬周不看李治,接著道:“先賢相魏徵曾言,兼聽則明,偏信則闇。皇上深以為然,而我等臣工更是以此言為治世原則,從不敢聽信片面之詞。”
大臣們一頭,魏徵說過這種話,而皇帝極為贊同,這是事實。不過,從馬周說的意思來看,是要壓一壓王平安了,現在就看皇帝是否點頭了。點頭,大家幫著王平安起鬨,搖頭,大家就幫著馬周起
了!
皇帝面無表情,半晌,下巴點了點。道:“不錯,魏徵確是賢相!”
大臣們一聽,明白了,都很清楚自己該要怎麼起鬨了!
馬周接著道:“而現如今,進京之人,都誇王平安好,這點怕是與實際情況不符。王平安是老臣的學生,學生的性格,做老師的最清過,
褚遂良在下而用極低極低的聲音,嘀咕道:“朝會之前,你還不肯說王平安是你學生呢,你清楚他什麼!”
馬周道:“王平安性子溫吞吞的,絕非大將之才,所以老臣以為,此次平息突厥人西竄之患,必另有隱情,如此時加以封賞,似乎不妥,不如等王平安回京之後,再做定議!”
褚遂良再也忍耐不住,他欠了王平安好大的人情,這種時候如果不站出來說話,那以後見了王平安,他會心中有愧的。
出班,褚遂良道:“皇上,老臣以為不妥,就算王平安回京,也依舊是這些話,如果要他自己陳述戰況,以他的為人,必會推脫,將功勞讓於別人,如此一來,豈不是有功的不賞,無功的卻受祿了麼!”
尉遲恭和李績等人,也都知道,就算他們站出來說話,也改變不了什麼,但態度是一定要表明的,否則對不起王平安,無顏面對這好少年!他們也都出班,附議褚遂良的話。
而大臣們當中,戶部官員也紛紛出來,還有大理寺的官員,硬著頭皮。也站了出來小聲附議褚遂良!他們好歹算是和王平安一個利益集團的,不能不表態!
幸虧太醫院的太醫們官小職微。沒資格上朝,要不然他們能上朝,非得一起站出來,力挺王平安不可!
李世民眉毛挑了挑,並沒有說話。而是看向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心中嘆氣:“無病啊,不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是被壓一壓。不就沒這麼多的麻煩了嘛。唉,今日之事,日後補償你也就是了!”
他出了朝班,道:“皇上。褚遂良及各位同僚所言極是,都有道理。但老臣以為,此事重大,不可草率決定。不如等許敬宗的奏章送到京城,再做定奪不遲!”
褚遂良卻道:“可許敬宗有段時間沒有送奏章回來了,傳言他被突厥人擄了去,有失國體,這種人的話。如何可以做為憑據?”
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