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象堅持著唸完了這首詩歌,還沒有說出自己的要求,就聽皇帝冰冷的聲音。
“唸完了?你是在指責朕沒有同情心?朕的孫子在指責朕沒有同情心?”李二的聲音變得尖利起來:“誰教你如此成功的激起了朕的怒火?”
李象抬頭看到皇帝爺爺扭曲的面孔,呆滯地說:“成先生教我說的
“成大庸?你的先生?李象,你要問計為何不問明白人,為何偏偏要問一介腐儒?”李二忽然就不生氣了,聲音也變得平緩。
李象的身子抖得像篩糠,結結巴巴的說:”孫兒問過雲壽,雲壽說他爹早就說了,這事不能提,也不能說,最後會慢慢解決的,孫兒也問過內府詹事李義府,李義府說,為什麼現在要提這事?沒有必要。”
說到這裡李象的聲音忽然拔高了三分恨恨地說:“他們都看不起我,都是在敷衍我,我娘有了身孕,她不能再留在冷宮,再這樣下去,她會死掉的′只有成先生肯幫我出主意,他說只要我念了這首詩歌,一定能讓您升起惻隱之心,皇祖父,求求您,饒了我娘吧。”
李二的臉色徹底變得平緩了,走上前去將李象扶起來,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李象溫言道:“你繼承了你父親的善良和孝順,卻沒有繼承你父親的智慧,也罷,善良,孝順也是兩種美德,不算錯,你付出瞭如此大的代價來為母親求情,朕怎會不應允,來人送蘇氏出宮!”
立刻就有宮人奔向冷宮準備蘇氏出宮的事宜。
“加封常山王李象為衡山王,表彰他的一片孝心。”
房玄齡站在臺階下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原本以為皇家的傳承能夠平安順利的傳承三代,現在全部化為泡影。
第二十九節坦途?
房玄齡看著李象歡喜的謝過皇恩就急匆匆的去接自己的母,心中酸澀的無以復加,原以為大唐至少會有百年的平安,現在看來都成了泡影。
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李象的舉動不會影響到太子的地位,否則,禍亂就在眼前,艱難的邁動了腳步澀聲對皇帝請了安,還想再說別的就看見李二衝他招手,就隨著李二走進了萬民宮。
進了宮殿,君臣站在大殿裡誰都沒了說話的心思,過了許久李二慘然一笑對房玄齡說:“以前就聽人說,一個人不能太強勢,否則會佔儘子孫的靈氣,朕以為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在朕的身上,朕算得上雄才偉略,承乾也算是得到了天地的鐘愛,青雀更不必說,李恪,李治的才智都是一時之選,就連李黯,李佑以前非常混賬的孩子,現在也變得處事得體,雖然不堪大用,但是作為王爺撫佑一方還是沒有問題的。
現在,你看看我的孫兒,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凡是聰明人的正確意見他沒有聽進去一件,反而認為是在敷衍他,把一個老朽的腐儒的話當成好主意在聽,並且決然毅然的施行了下去,這樣的人,這樣的智慧如果真的成了帝王,可怎麼得了喲。”
李二說完就盤膝坐在地毯上,神情沮喪之極。
杜如晦也盤腿坐了下來道:“陛下不必憂傷,衡山王的智慧確實不適宜繼承大統,如果是別的宰相斷然不會說出這句話,但是今日這一幕鐵一般真實的事實告訴微臣,衡山王確實不合適,陛下和微臣都想得太樂觀了,原以為我大唐至少三代之內不會出現內亂,現在看起來,蕭牆之禍的危機依然存在啊。”
兩個人互相說著自己的頹廢和失望,長孫面色蒼白的端進來一壺茶放在他們君臣的中間·自己也跪坐了下來,她看的出來,帝國的君王和首相真的已經對李象心灰意懶了,為了避免倆人傷感·極力的試圖把話題往別的方向引。
“這是朕的錯,原本就該把李象早早的送進玉山讀書,而不是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