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土郡主刺殺皇帝,勢必關係到萬人生死!
“此事不可!”文圖急忙說道,“即便是涅帝有過,可是刺殺當今皇帝,一則無計可施,二則一旦被當朝查明,東土之內必會生靈塗炭,人煙殆盡啊!”
“哼!”郡主不屑出聲,鄙視著文圖,“刺殺皇帝之人並非來自東土,而是中原的武林盟主,這樣一來自可保我東土之民安然無恙。”
“我?!”文圖震驚,此刻才知道符柔用意,假借傳言,聲稱此屆武林盟主會得到《天光劍譜》,不但引得武林中人爭相搶奪,再加以寶藏之說,更是引得無數人心存不軌,而實際上本無什麼劍譜,藉此機會提升武技之夢破碎,直接將盟主置於萬劫不復之地,而後威逼利誘暗殺皇帝,沒想到這才是真正的陰謀。
“不錯,”郡主終於露出狠色,“天下人無不垂涎《天光劍譜》,一定要在盟主參透之前據為己有;而實際上,世上根本沒有此書,盟主藉機獲得神技的美夢化為風雲,那麼只有死路一條,文盟主有家妻嬌兒在我手上,如能全身而退,自可尋妻兒藏匿,如若不能,本郡主定不會虧待你的家眷……至於如何動手卻非難事,九月初一,乃是當年皇帝召見新一屆武林盟主的日子,你身有武技,而涅帝毫無功法,酒筵之上突施殺手,自然大功告成。”
天內雲扯,林中風凜,好一陣寒意!
文圖渾身喪主,倒不是擔心自己生死,如此一來,自己穿梭至恭旦帝國與符柔一起並非在遏制災難,而是在創造災難!
可是,身為郡主的符柔,既然全盤說出計劃,已絕無退縮之意,即便是自己不答應,立即會引來殺身之禍,卓姬與畢子也會隨著被害!
“不可!”文圖來不及多想,上前一把抓住符柔玉臂。只是在這裡,符柔哪有武功,被文圖猛地一抻猝不及防,一下子撲到文圖懷裡!此時的文圖根本顧不上許多,他絕不允許將來的愛妻、眼下的穿梭師犯下如此大錯!
四處護衛突見情形有恙,剛想衝過來,果兒抬手示意無事,她也看得出這文圖絕無歹意。
遠處山腳,聶良正早早立在那裡注視著一切,他知道文圖絕不會加害郡主,但郡主外出,他哪能坐視不顧,便暗中隨來保護,以防外人圖謀不軌。當他瞧見這一幕,因為聽不見二人在說什麼,心中蕩起漣漪,不免閉上眼睛,臉上卻透著痛苦之色。
只是那卓姬,也是見相公許久不歸,郡主身邊那麼多兵士,恐怕發生什麼變故,死纏爛打硬是在侍衛監視下來到山外,剛剛踏進山路,卻瞧見自己的相公懷裡撲著郡主,也是連忙轉過身去,喃喃低叫:“該死的郡主,竟然勾引我家相公!”
郡主淡然推開文圖,撥開他的手,緩緩說道:“你已是無路可選,再者本為東土之人,理當為王族效力。”
文圖長嘆一口氣,面色凝峻道:“世上本無隔火之紙,即使我手刃當今皇帝,遲早有一天會敗露,你想過沒有,東土億兆百姓的生命恐在一夕之間化為烏有;文某不知涅帝弒殺先王一事是否屬實,倘若果真如此,為何熟視無睹東王一統東疆?”
郡主已經聽不下去,只是冷聲說道:“明日我們便動身入京,至於身後之事,自不用文盟主掛念,果兒,我們走……”
說罷,果兒上前纏著郡主邁步離開。
文圖絕望至極,不禁道出南國王朝內符柔的舞曲:南山下,紅木亭,金釵有錚鳴,及笄不小,碧玉還清,哪是親人,親人竟是君,千丈取蟾蜍,萬尺摘玉星,桃及耄耋不離君,日日年年冥冥……
符柔心內一緊,毛髮凜然,禁不住一把抓住果兒的手立在那裡,渾身竟有些顫抖,這是什麼辭賦,為何竟似聽過,又為何心中再起酸楚?!
“郡主?”果兒忽見郡主難過,小聲提醒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