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事,臣弟倒是如夢初醒,王兄迫不及待出征東土,是不是為了封殺東土之口,也是為了銷燬這封密信?”
潘王不知道賓王為何突然發難,狠狠瞪著三弟,眼神中露出殺機,他決定一旦掌控後宮,第一個就是拿掉賓王的腦袋,隨著氣急敗壞起來,“無論當日暗刺成功與否,文圖與東土都難辭其咎,眼前這兩人都該殺,東土就該滅,必須要滅!”說著,潘王竟獨自站立起來,抬手指向文圖與跪地的符柔。
眾人驚詫惶恐,從無有人敢在廣慈殿內非準即起!
這一起身,意味著潘王已下逆反之意!
雅束一把拉住搖晃欲墜的老夫人,厭恨至極地瞪向潘王
老丞相與皇族長老們紛紛恐慌起來,誰也沒有料到皇上險些遇刺,而且眼下生死不明;殿內的潘王已經惱羞成怒,無視太后,萬一京兵破門而入,不知自身下場如何!
太后微微閉上眼睛,彷彿在雜亂聲中尋得一片寧靜之象,忽悠睜開瞧向文圖,琢磨著他與潘王的說辭,一個稱暗殺,一個稱將皇上救出火海,最終還是將怨恨的眼神逼向潘王。
“等等!”賓王俯視潘王,又順勢面向太后,“母后,兒臣回宮之後深深擔憂皇兄安危,曾經秘密調查過,”說著轉身向殿門的侍衛看去,見到侍衛已經點頭示意,猛地回過身高聲稟道,“母后,兒臣的侍衛與敬梓已經將當日別院施火的嫌犯捉拿,現在就在殿外!”
“什麼?!帶進來!”太后忽地站起身。
緊接著,敬梓與幾個侍衛押著隋侍衛等幾人進入殿內!
眾人紛紛瞧去,隋侍衛滿臉是血,另外幾人也是遍體鱗傷!
“太后娘娘,小的罪該萬死,太后娘娘饒命啊……”潘王親信侍衛連聲哀求。
潘王大驚失色,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出現這樣狀況,剛要衝上去發威,被敬梓厲聲攔住。
“混賬!”潘王上下打量敬梓,終究還是停在原地,“一定是你們屈打成招,加害本王,快說,究竟是何人指使?別忘了,宮外的人馬馬上就要衝進來,”他提醒著隋侍衛,也警告著眾人,隨後立即轉向太后,“母后,這一切都是強加之辭,莫須有之罪,如今皇上已經崩天,還請立即決斷,兒臣定當盡忠盡孝,為皇治天下,為子報母后,請太后娘娘降旨!”
太后一怔,失魂落魄瞧著自己的長兒!
廣慈店內又呈僵持,雅束已經悲悲慼慼出聲,在大堂內顯得空曠悠遠……
“報太后娘娘,督守葛宬派人乞命!”侍衛又跑進來。
太后一聽,臉上抽搐幾下,瞬間冷漠下來,儼然瞧見一絲生機,半轉身子看清寬椅位置,緩緩扶向把手,徐徐坐上去,方才幽然開口:“傳!”乞命乃是帶罪之臣奏請之辭,又有臨危鉅變請命之意,太后臉上慢慢舒緩下來。
一名巡兵官扮相的武士大步流星進店跪拜:“拜見太后娘娘!”
“這太平盛世,哪裡來得乞命,哀家瞧著你們的督守真是小題大做虛張聲勢!”太后不緊不慢喝道,聲音明顯清亮許多。
“回太后娘娘,蘇督守惶恐,奉監國大人之命操練護宮,不想皇上震怒,承訓斥之言;奉皇上口諭,即刻兵返原地,不得擾民生疑,眼下正忙著調遣兵將,不能親赴廣慈店請罪,故向太后娘娘乞命,一則領擾民之罪認罰,二則乞請懿旨是否著兵護衛廣慈店,以保太后娘娘萬安!”
“不必了!”太后冷肅下來,“回去告訴你們督守,哀家用不著他那點兵卒,區區幾萬兵馬,哀家還瞧不在眼裡,溜鬚拍馬的事就免了;至於這擅動兵防之罪,必須要罰,若是皇上暫無旨意,你回去告訴葛宬,等哪日哀家高興了再來領罪,免得哀家摘了他的烏紗帽!”太后不知皇上口諭之事真偽,含糊說道。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