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變,這第一步就是讓陳瑩兒入宮,她善良聰穎,一心為天下,絕不會放任自己的父王作惡,而是一心一意輔佐大王。
就在此刻,他下定決心,一點要衝擊這宮中祖制,因為以後可能還有很多事需要違反祖制!而順應陳瑩兒入宮的,首選挺身逆祖制而行的人,自然是陳王,整個天下也沒有比讓他破壞祖制更恰當的人!
公主停一會兒接著說道:“我呢,也是好不到哪去,自從跟著那壞人南征,便天天想他,一想就心裡發痛,痛得發緊,你年紀還小,不曉得那是什麼滋味,就好比萬隻螻蟻在心內奔爬一樣,可是他沒有跟著我回來,再也沒得到一點訊息,我能跟誰說呢?只有自己知道,心已經交於那壞人……”
“咳咳!”文圖劇烈咳嗽起來,不會說話,可是會咳嗽,若是知道這些,到了如此地步,打死也不同意來公主身邊。
公主停住腳步,疑竇叢生般盯著文圖說道:“你還小,可能不懂這些。那個壞人,不,其實是個大英雄,大大的英雄,為了我單騎殺入敵陣,為了南朝不顧身家性命,你說說,也就是猜猜吧,他這個時候會想我嗎?”
啞巴文圖徹底啞巴,只好懂也不懂地點點頭。
“這就好,這就好。”公主彷彿信了這小阿文。
文圖,心中泛起陣陣酸楚,一切都是應當做的,別無選擇而為之,可是見公主如此說來,加上那稍有淒涼之美,令他馬上就想結束任務,自己畢竟來自另一文明之地,色心不能動,一動就失控啊!
作為獎賞,公主抬起右肘,示意文圖挎著自己;文圖伸手傳過去,卻有些抖瑟……
黃昏之時,陳王府收到一封密信:
護國公大人啟,聞聽天下之人叨唸大王婚事,非陳長主莫屬,然有祖制所控。在下認為,祖制乃是時勢之下不得而為,昔年高祖在位,兵荒馬亂,為防小人鑽營,王后逝去時偶定此律,如今天下太平,陳長主乃民心傾向,早一日入宮,便早定天下之心,實乃利國而絕非己私。
陳王原地驚愣,持著密信半晌言語不得,心中不覺憤憤言道:祖制?!自己,不也受到祖制困惱不得宏圖大志嗎?這,南國天下若無祖制,何嘗不是我陳家所有?
阿文!
一代梟雄護國公,身提陡然顫抖起來,巨目圓睜,爾後仰天大笑:“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陳王雖非後世的宋檜清鰲,可是自先王起兵天下,便一直跟隨左右,立過無數次戰功,目前的南國王朝,有一半是他的寶刀所取,確實是南國第一功臣。
陳瑩兒剛想入內,忽聽此語也是一愣,究竟是何種訊息,如此振奮?心中不免想起大王,面露擔憂,索性令鈺兒折身而反,沒有步入正殿,再次瞧瞧府門,可是大王豈能是說來就來?
“備轎!二王府!”
陳瑩兒聽見父王在殿內喉了一嗓子,見已經是晚間,更是詫異起來,在鈺兒攙扶下回到自己房間,瞧著那件文圖扔過來的錦衣愣愣出神,稍刻便坐在綠桌邊,呆呆地取過一顆荔枝,緩緩地剝開,呈出晶瑩剔透的荔肉,可是她沒有吃,緩緩地放在了桌面上。
鈺兒看看那件錦衣,又偷偷瞧瞧桌上半開的荔枝,發現小姐緊眉沉思,也是稍稍思忖一下,便移步到錦衣便取過來,低聲說道:“小姐,鈺兒瞧著這衣裳該洗洗了,我這就去……”
“鈺兒,”陳瑩兒打斷了鈺兒,故作鎮定般問道,“你說,父王這麼晚了去二王爺那裡做什麼?”
“應該是有重要的國事吧……”
“不然,兩人日日在朝,天天會面,哪有這麼急的事情,我總是忐忑不安,如今三王病逝,公主乃女兒之身,若是父王與二王爺兩人勾結一氣,做出什麼不善之舉,大王他……”她不敢再說下去,無比細白的臉龐上呈現出遲疑,纖纖細手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