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身正向上樓還要快,幾乎是一縱半層樓。
這些人來之前被人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李易和女孩母親置於死地,是以雖然見李易厲害,卻仍然緊追不捨。
一直退到五樓,李易見旁邊正好有一個大水缸。右手一扳一端一攀一送,呼的一聲,大水缸對著樓下就擲了下去。
下面的人一看低叫了一聲,向旁閃開,最先一人卻沒來的及躲開,被水缸撞了個正著,連哼都沒哼一聲。登時閉氣暈倒,抱著水缸橫在樓梯上,擋住了別人的去路。
李易正要趁機衝過去,卻聽樓下又衝上來七八人。微哼一聲,腳尖一點,身子倒縱,到了金恆家門口。
李易右手反手一掌,把門撞開,縮身進屋,腳尖一甩,又把門帶上。
門剛一關上,那些人便開了槍,打的門上滿是槍眼,李易早已閃身進了廚房,心念一動,反手將煤氣開啟,右腳挑起一把破椅子撞向房門,接連幾下,踢的都是破東爛西,把房門撞的咚咚直響,外面的人便沒敢立刻進來。
李易屏著呼吸,感覺煤氣放的差不多了,開啟窗戶,帶著女孩母親跳到外面窗臺上,輕聲道:“大姨,你把眼睛閉上,別害怕,也別出聲,咱們這就下去。”
女孩母親早就嚇的沒了脈,聽李易要從樓外面下樓,一時想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李易卻已經鬆手跳了下去。
李易下墜一層,便用在樓下的窗臺上扳一下,以減下墜力勢,還沒等落到地面上,便只聽樓頂上轟的一聲,火光四起,知道是這夥人闖進屋後立刻開槍,引爆了煤氣,這才爆炸的。
李易輕輕跳到地上,冷哼一聲,心道:“跟你爺爺玩,還嫩點,死了也活該。”
李易把女孩母親背在背上,一俯身,跑向自己家裡。
這時已經是十二月底了,海州雖然是溫帶,但到了晚上,天氣卻也有些涼了,跑到半路,天上下起了小雨。
李易正跑著,忽見前面有幾輛車迎了過來,一看就知道這些人不懷好意。
李易也不知這些人是貢應的人,還是任有德的人,不過不管怎樣,不能叫他們得逞。
眼見後面也有幾輛車圍了過來,李易索xìng定住腳步,站在原地,冷笑著看著這幾輛車。
女孩母親雖然沒有什麼文化,但是也明白些事理,小聲道:“大兄弟,這些人是市長的人吧?你不用管我了,叫金記者小心點,我一個老太婆子也活夠了,他們想,想怎樣就怎樣吧。
只是可憐我閨女死的太慘,死了死了,連件衣服都沒得穿,也不知道下去了,小鬼為不會為難她。我還是下去陪她好了。”
李易眼睛一酸,輕聲道:“大姨,你放心吧,他們這幾個人不夠我塞牙縫的。”
四周的車子停了下來,其中一輛車的車門開啟,從裡面下來幾個人,正當中一個身材矮小,但是腰挺背直,十分有氣派,大黑天的,卻戴著個墨鏡,一旁的保鏢為他打著傘。
其他幾輛車裡也有人也了車,就這麼圍著李易,一聲不出。這些人雖然沒有穿著jǐng服,但是手裡都提著手槍,看氣勢就是jǐng察。不用問,梅海區公安局長呂正一定跟貢應之間有關係。這些jǐng察就是貢應借來的。
雨沒有變大,唏唏哩哩的,濺在李易的身上和身邊,李易甚至都能聽到雨水滲到衣服纖維裡時的細響。
為首那矮個子點著一支菸,他用的是火柴,抽菸用火柴,對一些人來說是一種派頭的體現。
煙點著了,這人把火柴往水裡一扔,嗤的一聲,亮光迅速的滅了。
這人抽了兩口。向前走來,其他的人也跟在兩邊。
等這人走的近了,李易一下子想了起來,以前在電視裡看過這人的樣子,正是海州市主管武裝、公安、城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