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允文道:“最近好些了吧?”
劉平華臉色慘淡。道:“我就這麼一個兒子,雖然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可是哪能好的了?平安呢?”
劉允文哼了一聲,道:“意志消沉,喝多了,在房裡睡著呢。”
劉平華道:“主要是他壓力太大,從小又沒受過什麼挫折,這也正常,別太逼他了。”
劉允文嘆道:“看來我的教育真是失敗,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失敗了。”
劉平華一笑。道:“剛才出去的是誰?我看著眼熟。”
劉允文道:“原來我東家的弟弟。王明軒,現在在平州,另一個是他兒子王君。我從王家出來以後,也很久沒跟他們密切來往了。這次李易可能殺了他二兒子王野。所以他們過來找我商量商量。”
聽到李易的名字。劉平華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劉允文心裡當然清楚,道:“平華,做事不能急。尤其是動了感情的時候,這是大忌。”
劉平華道:“我明白。”
劉允文道:“李易現在樹大招風,很多時候我們不用親自提刀上陣,只要站在一旁看熱鬧就可以了,有些事會有人替我們去做的。”
劉平華道:“李易羽翼已豐,我怕……”
劉允文哈哈大笑,道:“羽翼已豐?平華,你看我是不是羽翼已豐?”
劉平華笑道:“這我就不明白了。”
劉允文道:“很多時候表象並不重要,破敵之巧,在於尋敵之破綻,他無論有多完美的攻守,都一定會有破綻,只要我們把眼睛擦亮,有足夠的耐心,久不攻之,逢破敗之,敵不可逃也。”
兩人相視而笑。
劉允文道:“任有德現在已經回海州了,不過這傢伙元氣大傷,他跟武榮緣打的火熱,可能不久的將來會有所行為。”
劉平華道:“任有德只是命好,幸運罷了,以他的行事風格,原本不配活躍這麼長時間。我跟他鬥,一點壓力也沒有。”
劉允文道:“任有德不在話下,武榮緣就不好說了,任有德在他眼裡,也不過是個棋子,武榮緣的野心可沒那麼小。
不過武榮緣並不是性情中人,在這一點上他跟任有德就差的遠了。
但是難對付的對手,都是沒有感情的對手,武榮緣現在指不定正在算計我什麼呢。對於武榮緣,咱們只能借勢,沒法利用。”
劉平華道:“這個我曉得,局面暫時還不清晰,咱們也不著急動手。”
說了幾句閒話,劉允文問起劉平華的來意,劉平華道:“哦,是這樣。我的人在拔度有一筆款子出了事,到現在也洗不出來,那地方太亂,所以我來問問,有沒有什麼不動聲色就能辦成事的渠道。”
劉允文道:“其實在廣省,拔度的存在本身就是個錯誤,當年很多人認為拔度這種地方,像是廣省的抹布,可以承擔廣省各筆賬目上的汙點。
陰陽相對,任何干淨人都會帶一塊手帕,把髒亂差集中到最沒有價值的載體上去,這種設計本身沒錯。
但是問題在於,馬桶用的久了,沒有人去清理,你推給我,我推給你,誰都想在馬桶裡方便,但就是沒有人關心馬桶本身的衛生。
現在的拔度也是一樣,亂成這個樣子,還是三不管地帶,而且積重難返,如果割了,又會傷筋動骨,觸碰到重要的臟器,問題就難辦了。
所以我一直都靠境外來洗錢,雖然麻煩一些,但是沒有後顧之憂。”
劉平華道:“叔,你的心思無人能比,我們可沒想的那麼遠,現在套住了,這可怎麼辦?”
劉允文道:“現在拔度的當家人是誰?”
劉平華道:“沈德潛,拔度市長。不過他現在是債多了不愁,反正船翻大家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