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如水蛇,肩如削成,螓首蛾眉。百褶如意月裙恰好委地,就宛如畫中走出來的佳人般。烏黑的青絲特意高綰成墮馬髻,插上簡單利落的玉簪,更是襯托出冰山美人的氣質。
只是,冰山美人有可能不愛說話,她就喜歡憑著那張毒嘴說話。
此時此刻沈皎筱感覺,來競選睿王妃這個位置的,都是些只有三腳貓功夫的女子。那麼這樣看來,或許她自然比這些女子要好上百倍都不止。
她隱約覺得,真正的武林高人是絕對不會輕易離開江湖,想要做睿王之妃的。她不相信在這群只會些三腳貓功夫的閨秀裡,有人會打得過她。顯然,她確實是挺自信的,勇氣可嘉。
沈皎筱作為懷化將軍的親生閨女,自然也是會些武功的。只不過她的武功並非爹爹親自指導,而是以前在街上逛的時候,恰逢如今武林盟主跟上屆武林盟主在對決。
決出武林盟主後,她還難以平復激動的情緒,大聲喊叫,武林盟主覺得她這姑娘很有意思,即使面紗遮著臉卻還是忍不住大聲喊叫,就讓她在每日申時來武館,武林盟主親自教她武功。
雖然後來得知此事,武林盟主跟將軍爹爹還毫不留情面地吵翻臉,並拉著她的耳朵把她拖上馬車,斬釘截鐵地把她接回將軍府裡。就因為這樣,她越發不受人待見,總是被欺負。
煙蘇默默撇開話題,哪壺不開提哪壺絕對是不合小姐心意的。於是她只能弱弱地問道:“這次比武招妻奴婢是否要陪著您去?如果是有危險或者什麼事情,小姐您還可以找奴婢啊。”
“既然煙蘇想要跟著我去,那就直接跟著去吧,但千萬別惹出什麼事情來。若是惹出事情來,別怪我心狠手辣。”她的眼神忽然掃過窗外皚皚白雪,就那樣默默無聲地落在地面上,臉龐上面不改色,只是浮現出幾絲淺淺的莞爾來。
這次她不能心慈手軟,必須要獲勝,還要面帶笑容地爬到睿王妃的位置上去。
她不想再繼續待在將軍府裡,更不想聽到那些流言蜚語跟冷嘲熱諷,也不想繼續被爹爹施虐,她忍氣吞聲忍了如此久的時間,總是需要厚積薄發來消氣的嘛,不然當她是什麼?是寵物?
她走出屋外,修著花的鞋踏在不薄不厚的積雪上。
踏出府外,鞋踏在略薄的積雪上。
沈皎筱,這次必須得加油。她搓著雙手,默默地給自己加油打氣,鼓勵著自己要有毅力。
只是煙蘇,覺得有些困惑。
那種感覺,在煙蘇看來確實很奇怪。
她和煙蘇不徐不疾地趕到武館,時間是恰好的。王妃的戰爭看似波瀾不驚,其實算得上是暗藏玄機,波濤洶湧,只不過都是巧笑兮倩罷,沒露出那些猙獰的臉龐來。
怪不得曰,這場戰爭硝煙四起,都是披著羊皮的狼啊。
睿王為何會將比武的地方選在武館,也是有很特別的原因。睿王府不能肆無忌憚比武,否則算得上是失了禮儀分寸,不成方圓,而別的地方又不能擅自打鬥。於是乎睿王的孃親就給出天衣無縫的主意,就是在武館進行比武招妻。
有道身影快如閃電,跑上前來跟她說話,語氣還是如此溫和,讓人摸不透:“皎筱姑娘怎麼也來比武,想要當睿王妃?真是好久不見啊。”這就是傳說中的武林盟主,同時被稱作是笑面虎,笑裡藏刀,不容易露出破綻。
“盟主您的速度可跟風馳電掣相媲美,實屬是不輸當年。”站在後面的煙蘇看自家小姐沒心思回答,便款步走上前去,嘖嘖稱讚。可惜有些人天生演技就不好——煙蘇說的這番話在武林盟主的耳朵裡聽來,貌似是在挑釁般。
原本她不想開口回覆,但煙蘇捅出來這麼大的破洞,她只能替煙蘇賠禮道歉,表示不好意思:“煙蘇她長期跟著我,不太會說話,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