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點躲起來!
“太祖,冒犯了。”
織愉連忙拉起他往屋裡跑,把他推回屋內,將門關上。
緊跟著身後響起香梅的聲音:“夫人,你站在那兒做什麼?”
織愉下意識心頭一跳,竟有點偷情般的心虛。
“我不是叫你沒有允許,不得——”
織愉佯怒訓斥,回頭瞧見香梅並沒有進院,只是站在院門口,又把話咽回肚子裡。
好,香梅學會鑽空子了。
織愉抿了抿唇:“我隨便轉轉,也要向你報備嗎?”
香梅一怔,自覺多管閒事的毛病又犯了,認錯:“早膳準備好了,夫人要用嗎?”
織愉點頭。魔太祖方才吃了杏餅,就不需要吃早膳了。她叫上香梅去膳房。
到膳房,香梅在一旁候著。
織愉問她這兩日城中有沒有什麼訊息,尤其是還住在城主府的洪王一家那邊的動向。
香梅彙報:“四海國的魔族已經在著手將困於城中的修士都放出來。靈雲界因此有些動盪。”
“有些人贊同夫人向魔族投降以保全大局。有些人則不願投降,認為夫人是叛徒,極端者甚至揚言要取夫人性命。”
“不過桑澤城有柳城主和魔軍駐守,又有天命盟的護天者們在此,目前還沒人敢作亂,那些人多半也不敢來。”
“南海國主那邊,沒什麼事。”
只是鍾隱自從南海國歸來,就變得沉默陰鬱。
那樣一個從前恨不得每天在夫人面前轉悠的人,這麼多天也不來看夫人一眼,這讓香梅覺得十分反常。
這些她沒有彙報。
放到從前,是因為不希望夫人與他有太多來往。
如今,她只是不希望夫人因為那些煩心事不開心。
織愉專心吃飯,聽了個七七八八,時不時應兩句。
香梅思索片刻,又道:“柳城主來探望過,請夫人若有空,去和他喝酒。”
織愉嘴角抽了抽。
她早就說過她討厭酒味。他要找她喝酒也就算了,她主動去,這不純純自虐嘛?
鬼才去。
她就當沒聽見,吃完放下碗筷,站起來活動活動,回院裡看話本,看累了就回房休息。
那叫個舒坦。
只是舒坦持續到子夜,她叫香梅給她送碗麵做夜宵時,從面底發現一張紙:
[有毒]
織愉:……
還好她吃麵習慣先拌一拌,一口都沒吃呢。
她放下面,興沖沖地跑去敲隔壁門,“天諭找我了。”
門應聲而開。
織愉步入屋內,門又自己關上。
夜深寂靜,夜色穠暗。
屋內點了燭火,但她走動間,輕晃的燭光莫名為這安靜的夜增添幾分闇昧。
織愉瞥見牆上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腰身畢現。垂眸看自己只穿了貼身的杏色寢衣,內裡桃花小衣依稀可見,愣了下。
她習慣於在謝無鏡面前不避諱。忘了這麼穿,在如今身份是世外高人的他面前,是很不得體的了。
她沒東西可遮掩,只得攏攏衣襟,雙臂遮於胸前,走進內間。
魔太祖正在內間打坐,周身尚未平息的躁動靈氣表明他方才正在修煉。
織愉在桌邊坐下,與他保持適當距離。
但朦朧的夜,恰到好處的距離,沒能模糊她婀娜的身姿,反倒更添幾分惑人。
她凝望他的表情,在昏暗光線裡,彷彿成了某種欲拒還迎的邀請。
“他孃的,她又在勾引你。”
骨環罵罵咧咧。
剛說一句,就被魔太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