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五指抓住窗臺,將窗臺木都捏碎,咬牙切齒:
“謝無鏡,你演我!”
街市之中,織愉毫無察覺,倍感新穎地欣賞近庭城獨特的歌舞。
待歌舞過去,她對香梅感嘆:“ 突然覺得有時候出來逛逛也不錯。”
香梅愣了下,笑道:“是啊,夫人。”
燈火煌煌,人群雜亂。
織愉沒留意到香梅的反常。
弟子們很快湧回來重新護衛在她身邊,欣賞城中風光。渾然不覺方才暗潮洶湧。
只有香梅心不在焉地回頭看了眼。
她感覺到了方才的危險。
當危險解除,她仍然確定那種危機感不是錯覺。
她意識到:仙尊竟然派出了奉仙族在暗處保護夫人。
“香梅。”
夫人叫她,遞給她一個用竹葉包裹的茶果。
她接過茶果,表情格外忠誠,“多謝夫人。”
織愉暗暗感慨:
傻香梅,一個茶果就一副要為她赴湯蹈火的架勢了。
*
謝無鏡與眾人排兵佈陣,商議到深夜。
他回房時織愉已經回客棧很久,睡熟了。
在外,他們不便分房睡。
他沒有點燭,上床躺下。
織愉仍是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地摸摸他,指指桌子,“桌上有水果,給你帶的。”
她還記得,在凡界時他吃東西很挑,唯一算是愛吃的只有水果。
但即便是水果,那些太甜、太酸或味道奇怪、汁水不多的,他也不愛吃。
他只偏好一些有果香而果味清爽、水潤潤的水果。
她帶回來的水果就是這類。
謝無鏡迴歸靈雲界後,鮮少進食。
但織愉偶爾分給他東西,他還是會吃。
他輕拍織愉的背,“明天吃。”
織愉半夢半醒地“嗯”了聲,無意識地抱住他。
雖是在睡,但睡得不太安穩,動來動去的。
她的睡眠時好時壞。
在一個地方待熟悉了,能睡得別人叫都叫不醒。
但到陌生地方,就容易淺眠多夢。
謝無鏡手搭在她後背,時不時輕撫。
到後半夜她才睡沉。
翌日被謝無鏡叫醒,即便睡了很久,她還是累得眼皮打架。
“今日去殺兇獸,明日掃尾,順利的話,後日便能回仙府。”
今天謝無鏡挑了件雲門色衣裙讓她換。
雖顏色清淡,但上墜琉璃珠壓裙,流雲飛鳥刺繡流光溢彩,仍是她喜歡的穠麗風格。
織愉知道他挑這件,說明這件防護效果好。
她換上,憊懶地耷拉著眼簾去梳妝,“我還以為你們昨晚剛到,今日會休整一天,明日再動手。”
謝無鏡:“九階兇獸被困在丘庭山內,如今近庭城與山下百姓都不得進山。他們中有許多人靠山為生。”
“城中修士佈下的困獸大陣,也無法支撐太長時間。若兇獸破陣,丘庭山附近必會生靈塗炭,自是越快解決越好。”
織愉在心裡感慨好恪盡職守的仙尊,加快梳妝的速度。
待她隨謝無鏡到大堂,一眾要前往丘庭山的修士已集合。
謝無鏡帶著織愉飛往丘庭山。
浩浩湯湯的隊伍緊隨其後,乘風而起,御劍飛行,分外壯觀。
城中百姓高呼仙尊之名。
織愉在空中俯瞰下方變小的城池與人,聽著他們無限敬仰與信賴謝無鏡的聲音,並沒有任何自豪之意,只感到沉重的壓力。
明明這麼多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