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我對天起誓,不會在裡面下毒。]
織愉:[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會知道神族的功法,為什麼你會比謝無鏡還了解陵華秘境,為什麼要我做這種事?]
片刻後,三行字浮現在紙上:
[我之所知,是天所示。
我之所做,皆為天命。]
[奉天之命,行天之道,吾乃天諭。]
紙條“騰”地燃燒起來,天諭二字在火焰之中,泛出篤定而詭異的鋒芒。
天諭?
好自以為是的自稱。
要不是織愉知道大致劇情,還真要信了它的鬼話了。
織愉撇了撇嘴,躺在床上思考,該怎麼把棪木果酒安排到酒單上。
早知道她就去協助辦大宴了。
反正到時候嫌累不想做,她可以丟給謝無鏡做。
不過現在再想這些,已經晚了。
*
深夜。
謝無鏡回來,織愉還沒睡。
許久沒泡靈湖,謝無鏡帶她去補上。
她如今已學會調動靈氣抵禦寒冷,只不過撐的時間不長。
剛下水,她和謝無鏡泡溫泉似的,一人一邊倚在靈湖中心的靈石上。
謝無鏡霜白的裡衣被靈湖打溼,緊貼在他身上,肩頸、手臂與胸膛處修長而具有爆發力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織愉望向他時順帶掃了眼。
她在凡界連他沒穿的樣子都看過,出於對美的欣賞,她承認那是很賞心悅目的。
不過她不是什麼好色之徒,不會故意去看。
織愉有事要和他說,“謝無鏡,我今天看到一種酒,叫棪木果酒,你喝過嗎?”
謀害鮫族
謝無鏡閉著眼睛調息,“喝過,一般。”
“我想嚐嚐。”
“堯光仙府沒有。”
謝無鏡慢慢睜開眼,視線定在她身上,“你不是不喜歡酒?”
她甚至連酒釀圓子都不吃。
所以堯光仙府裡備盡了一切美食,唯獨沒備任何與酒有關的。
織愉腦子轉得飛快:“我看到說是甜的,就想嚐嚐。萬一我喜歡呢?”
織愉有時很饞。
饞到明明討厭某類食物,但若看見別人吃得津津有味,她還是會想試一試。
在凡界,她曾因聽到別的女子誇讚青梅酒清爽香甜,用她所剩不多的銀子買了一小壺。
後來她很敏感地品出了酒味,喝一口就吐掉了。
捨不得浪費,剩下的她就都給謝無鏡喝。
謝無鏡:“明日讓仙侍去準備。”
織愉笑起來,暗暗鬆口氣。
每次對謝無鏡撒謊,她都像在刀尖起舞,生怕不小心就被戳穿。
在靈湖中泡了有一會兒,她漸漸抵擋不住水中寒氣。扶著靈石要謝無鏡過來。
她仍不會泅水,沒法兒自己去找他。
謝無鏡向她靠近,長臂一攬將她擁入懷中。
她順勢像條軟蛇一樣纏上他,掛在他身上靜待時間流逝、靈氣滋潤經脈。
天色將明,謝無鏡將昏昏欲睡的她抱回房中。
織愉沾床便睡過去。
醒時,香梅已買來棪木果酒。
織愉洗漱後還未換衣,就裝作迫不及待地嚐了口。
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