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午時香梅嘀咕想出去,說修士們也有點坐不住。
這提醒她劇情是不允許她在這兒偷懶的。
謝無鏡:“下午我往東方走了一段路,看到了我曾見過的那片荒蕪之海,也就是地圖上指明有神族功法的地方。有許多修士在荒蕪之海中徘徊,那裡面有東西在吸引他們。”
謝無鏡判斷:“荒蕪之海的荒蕪也許是個假象。當某種禁制被打破,它的真身就會顯露。”
謝無鏡在荒蕪之海附近找到一種仙植,名為清芬解穢。
佩戴在身,其香可讓修士暫時保持清醒。
他方才已經將清芬解穢分給眾修士,明日便帶眾人前往荒蕪之海。
他給了織愉幾朵清芬解穢。
其狀似蘭草,散發的清涼香氣確實叫人神清目明。
織愉收起。
翌日一早她隨謝無鏡一起醒來。
因起得早,她不焦不躁地綰好髮髻,挑挑選選地戴上幻色金粉芙蓉琉璃花,簪上蝶落花的琉璃步搖。幾點細小珍珠如星子散落般分別墜在晶瑩流蘇上。
而那朵清芬解穢,就被別在了發上。
這朵恰好是剔透的銀紅色,很配織愉今日的蓮紅金繡邊榴花裙,看著嬌嫩得很。
織愉滿意地對鏡子照了照,坐在馬車裡等那些修士做好出發的準備,
等了一會兒,她聽見外面已有稟報可以出發的聲音,卻感受不到馬車動。冷不丁地想起:
馬還沒回來,她坐不了馬車了!
她撩開車簾苦惱地問謝無鏡:“我怎麼去?”
這附近的路比先前她親自步行的那段還難走。
要她受折磨走過去,還不如就近找棵樹把她吊起來一了百了。
眾修士聞言,五官都在用力,強忍著不表現出任何對她的不滿。把滿腹“這麼點路都走不了你還來幹什麼”之類的話,全部按在肚子裡。
謝無鏡扶她下來,“我揹你?”
織愉暗示地把手放在心口,“我不要。”
這裡會疼,她上次和他說過的。
謝無鏡“抱你?不過只能單手。”
他得空出一隻手,以備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織愉腦海裡浮現出自己坐在他一隻手臂上,像小孩兒似的姿勢。
坐久了他的護腕肯定硌她屁股,她也不大樂意。
但好過壓胸。
織愉不是那麼蠻不講理的人,勉為其難地點頭,“好吧。”
謝無鏡蹲下身,手臂環緊她的腿彎,將她抱起。
人群中突然響起一道聲音:“仙尊,夫人。”
李隨風在孟樞的眼神鼓勵下,遲疑地走出來,將一架四人抬步輦從法器袋裡放出,“若夫人不介意,不如試試坐這個?由弟子們抬著夫人。”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要坐步輦。”
織愉激動地拍著謝無鏡的肩膀,看李隨風的眼睛簡直放光。
謝無鏡靜靜地注視李隨風,放下織愉。
織愉腳一落地,便頭也不回地跑向步輦,圍著步輦轉了一圈。
這步輦也是用靈木所制,上面雕刻、鑲嵌的漂亮寶石,不比車輿差。底座下還有一圈飛鳳。
步輦上很貼心地加了遮陽的頂蓋。這讓織愉一下子想起小時候,母妃帶她坐步輦。
那時她坐的和這個很像,座椅寬寬大大,上面還有錦繡軟墊。
母妃抱著她,坐在步輦搖搖晃晃,穿過一座座宮門。
父皇身邊伺候的大太監劉廣榮在一旁奉承,“上次丹屏公主說日頭曬人,皇上特意命人加了個蓋頂。您瞧,這還有個掛件兒。”
母妃笑:“小荔枝,你看,掛的是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