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這兩日念得多。
織愉悠閒地用腳撩撥泉水,泉池中水聲泠泠。
一聲一聲,蓋過經文。
謝無鏡氣息越發灼熱。
織愉瞥見謝無鏡今日又沒及時來收她的衣裙,疑惑他最近怎麼這麼反常?
織愉想了想,道:“謝無鏡,我記得你說過,凡界帝王承接天命,是真龍天子。凡界皇族只要不離開凡界,不做違背天道之事,便是靈雲界修士或他界妖魔也輕易動不了。”
“但防得住他界人,防不住自己人。皇后給我下毒後,許是父皇在我臨行時為我送別,龍氣又引發毒發……”
“謝無鏡,倘若沒有遇見你,我如今過得恐怕很艱難。我很感謝你。”
突然的生疏道謝,讓謝無鏡腦中經文又佔據了上峰,越發冷靜:“為何突然說這些?”
“因為我覺得你這兩天很反常,又不跟我說清楚。我拿不準,到底是你嫌我煩了,還是你自己身體不舒服。”
織愉不再裝模作樣,不滿顯露無遺:“我不希望你不舒服,就推測是我讓你嫌煩了。”
謝無鏡:“沒有。”
織愉:“那就是你不舒服咯。謝無鏡,你哪裡不舒服,對我也不肯說嗎?”
謝無鏡沉默片刻,道:“我承接龍族傳承後,身體起了一些變化。不過我已有解決的眉目,只是要等離開秘境。這段時間,你我最好不要靠近。”
織愉想起龍淫霍的藥性,恍然大悟:“所以,這兩日我感覺到的毒性異常,是因為你承接了龍族傳承。”
她一拍腦殼,驚覺自己竟然沒把傳承當回事。
不過這不能怪她。
傳承不能吃也不能玩,在她看來,還沒不死樹果重要。
謝無鏡:“嗯。”
織愉發覺謝無鏡竟然不驚訝她這兩日暗藏欲求之事。
她猜他早就知道,只是給她留面子,一直沒挑明。
那她也給他留點面子,不追問是什麼異常好了。
知道謝無鏡沒什麼事,織愉輕鬆地玩了會兒水,便上岸踩在衣裙上擦拭,穿衣。
謝無鏡邊等邊道:“我先前確實說過,凡界帝王是真龍天子。但帝王龍氣不會催發你的囚龍毒性。你會毒發,是因為我。”
織愉愣了下。
她其實不太在乎毒發原因。
對他是有感激,但更多的是覺得,他與她的糾葛,是配角與主角的命中註定。
是誰的龍氣引起她毒發,一點都不重要。
就算不是謝無鏡、不是父皇,也會有李無鏡,張無鏡。
織愉穿好準備睡覺的玉色薄裙,撥弄著溼漉漉的長髮走到他身邊,假意責備:“啊,原來都怪你。”
她的聲音就在耳畔。
謝無鏡睜開眼,少女的笑顏近在咫尺。
“那你以後,就更要好好保護我了。”
謝無鏡問:“你不生氣?”
他心中已有答案,卻還是問了。
有些問題,他總是想要她親口說出回答。
織愉板起臉:“生氣啊。所以現在雖然你身有異樣,但我還是要讓你去給我收衣服。”
原本,她還糾結要不要讓謝無鏡幫她收拾,畢竟他說了他們最好不要靠近。
可是放在草地上的衣裙會沾上泥,她完全不想碰。
現在謝無鏡給了她理直氣壯差使他的理由,織愉笑得眼睛都眯起來。
謝無鏡起身去為她收衣。
織愉跟在他身後,像個飛揚跋扈的大小姐:“快點收拾,收拾完了還要給我把頭髮烘乾。”
謝無鏡睨她一眼。
織愉反應過來,烘乾頭髮會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