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給你燒紙錢的……啊,還有氣。”
她伸手來探他的呼吸,又是一聲無措的低呼。
謝無鏡睜開沉重的眼。
大漠烈陽刺眼。
他看不清她,只看見模糊的紅嫁衣,模糊的雪白麵容。
她發上裙上的華貴首飾、金線刺繡,熠熠生輝。
她的紅蓋頭被風吹走,如一隻紅鳥飛遠。
是那位公主——謝無鏡記得,那時他是這麼想的。
公主俯下身來,抱住了滿身是血的刀客。
那一刻,馥郁清雅的花香取代血腥味,佔據了他全部的呼吸。
終於醒了
自那日鍾渺為謝無鏡診治後,又過了三日。
鍾渺當時卜算出結果,叫織愉不要著急,耐心等待。這一關,只能由謝無鏡自己過。
當時織愉真的很想問:難道他真是不願見我,所以不醒?
不過以她目前的身份,她不能這麼問,便直接讓香梅送走鍾渺。
這三日她照舊每天來看謝無鏡,告訴他:“你不想見我,也得見。不過也就見這麼些時候了。往後你有的是時間,再也見不到我。”
謝無鏡依舊不醒。
清晨,織愉照舊來到他房中,在床邊坐下。
為他施了淨塵訣,拿巾帕為他擦了臉。
她俯身趴在他胸前喃喃:“你快醒吧,我保證儘量不往死裡欺負你。我的荔枝樹還等著你去澆水,你再不醒,我怕荔枝樹要死了。”
也怕劇情錯了,她和他都要這樣死掉了。
*
幻境世界。
公主力氣不大,使了吃奶的力氣才勉強拖動謝無鏡。
好在他還有力氣,勉強能夠撐著自己。馬也通人性,知道倒下來,讓她得以順利地把他扶到馬上。
公主脾氣不太好。
馬站起來後,她爬不上馬,急得怪馬長得太過健壯高大。
不得已,馬只能趴下,讓公主跨上來。
公主騎術不太好。
駕馬一路狂奔,跑得太快了,就嚇得大叫,幾乎哭出來。
但公主很有擔當。
半路一隊追兵追上來包圍了她,她高聲道:“此人此馬都是我半路撿的,我逃跑之事與他們無關。我和你們回去,你們把他們帶去西域安置。好歹是一條人命……還有一條馬命。”
公主說完,認命地要下馬。
她身後的刀客忽然按住了她,一手摟緊她的腰,一手拔出不染血汙的刀。
“坐好。”
公主懵然,在他懷中僵硬。
駿馬一聲嘶鳴,刀客手中刀如有氣震山河之勢,帶她殺出重圍。
徹底擺脫追兵後。
公主心潮澎湃,向他道謝,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回答她的是一聲悶響。
馬停了下來。
公主回頭一看,他從馬上摔下去,身下的黃沙隱隱染上血色。
她連忙跳下馬。
馬真的太高了,以至於她不慎踉蹌,扭傷了腳,一瘸一拐地跑向他,跪伏在他身邊。
“俠士,俠士,你別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辦?”
她手足無措地輕拍他的臉。
蠢貨公主,他死了你就自己跑啊。這不比拖著個重傷累贅好?
它恨不得去煽動公主獨自逃跑,讓謝無鏡氣急了捅死公主。
但現在時機未到,它還不能現身。
出乎他意料的是,公主竟然真的騎著馬離開了。
但很快,公主又騎著馬回來,吃力地將不知昏迷還是清醒的謝無鏡拖向馬,“前面有座廟窟,你再堅持一會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