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我允許你們進來了嗎?”
她就小心眼了怎麼著?
柳別鴻與瀾盡嬈臉上的笑頓時有些掛不住。
柳別鴻臉皮更厚些:“不過同夫人開個玩笑,夫人生氣了?”
織愉扯扯嘴唇,笑了:“我也開玩笑。怎麼?被嚇著了?”
瀾盡嬈臉垮下來,滿腔惱怒無處發洩。
先前李織愉間接害死她送來的人,她都沒計較。現在好聲好語來和李織愉說話,李織愉竟敢對她這副態度。
看到瀾盡嬈與柳別鴻臉色都不太好看,織愉險些又笑出聲。
柳別鴻習慣了織愉的不給面子,半開玩笑道:“確實被嚇著了。我和西海國主現在是不是該離開仙府,找人通報一聲,得了夫人允許再進來?”
“看在你們同我有些交情的份兒上,這次就免了。下次再不請自進,休怪我不客氣。仙府內不僅靈氣比外面的充沛,殺陣也比外面的兇狠呢。”
畢竟表面上還是盟友,他們此次來肯定會有情報告知,織愉沒太不給他們面子。
柳別鴻與瀾盡嬈聞言,竟有兩分受寵若驚。
織愉對他們莞爾,吩咐香梅先帶鍾隱去問禪客院安置,而後邀兩位盟友隨她離開皆歸院,到外院花亭裡落座。
在花亭內的石凳上佈下茶與點心作為招待,織愉問:“你們是為昨日議事我沒去來找我的?”
瀾盡嬈品了口茶,誇讚好茶,以示信任。隨後神情略嚴肅:“陸長流、東方毅、鉤嶽城主方銘、淨法門門主法洪、萬楮城主褚姎、荊陽城主濮陽珊,這六名護天者的副手,於昨日卯時被發現死在屋裡。”
柳別鴻:“他們皆是被同一只鳥妖所殺。此妖在先前舉辦三教大典時就曾殺過乾元宗三名長老,那三名長老與謝無鏡被謀害入凡界有關。他們的死引起了恐慌,謝無鏡才被眾人請回去繼續主持大典。”
織愉飲著茶,若有所思:“所以你們的意思是?”
“這次那隻妖再度殺人,我們幾乎能夠認定,它就是謝無鏡派來的”
瀾盡嬈道,“昨日盟主派人請你去議事,正是為了此事。你沒去,那些死了副手的人,就都氣得汙衊你和謝無鏡是一夥的,想叫盟主嚴懲你呢。”
兩次去翠篁三節,都有人被妖殺。
織愉幾乎可以判定,此事與謝無鏡脫不了干係。
她心中感慨謝無鏡原來也不全是為了蒼生一再退讓的人,面上調侃:“嚴懲我?怎麼懲?用他們六個的命,換我被昊均老頭罵一罵嗎?”
那六人根本威脅不到她。
瀾盡嬈笑出聲。
柳別鴻:“我們和盟主都相信,此事是謝無鏡一人所為。只是謝無鏡在你手上,出了這樣的事,你總得給那六人一個交代。”
“我的手鍊,就是我的交代。”
織愉神態倨傲,“他們的手下,身處陣法重重的乾元宗內,卻被妖如入無人之境般殺害,我還要考慮考慮他們的能力,值不值得我繼續冒險同他們合作了呢。”
瀾盡嬈:“我們的意思,是讓你考慮將謝無鏡四肢盡廢。如此既不耽誤你修煉,我們也不用擔心他還有機會與妖族通訊勾結,不是嗎?”
織愉不悅:“一個不會動的男人,我要怎麼用?”
瀾盡嬈笑得隱晦:“用法多了去了,他不會動,不是任你擺佈嘛。若是想找樂子,可以找別的男人嘛。”
“比如你今日帶回來的鐘隱,還有——”
瀾盡嬈眼波流轉到柳別鴻身上,“柳城主想必也很樂意為夫人效力。夫人若還覺得不夠,我可以再派些人來,讓夫人好好享一享齊人之福。”
織愉努力控制住嫌惡的表情,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