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嗎?原來你喜歡我,那你喜歡我什麼呢?”
柳別鴻:“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也有問題想問你。”
織愉:“接下來才是你真正要說的?”
“非也,我今日所言,皆是我想說的。接下來要說的,也一樣。”
他語調半認真半玩笑,叫人分不清虛實。
在問之前,還特意佈下了隔音陣。
如此嚴肅,讓織愉收起話本玩味地看著他。
柳別鴻注視她的雙眸,“你並非真心害謝無鏡,是嗎?你和我們為伍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與他爭執
織愉眨了眨眼,垂眸輕笑,“胡說八道。”
柳別鴻:“你對謝無鏡還有情。所以背叛他之後的每一天,你都在付出代價。難道不是嗎?”
或許是因為經歷過相似的身不由己與抉擇,或許是害死石露後,他也徘徊在後悔還是慶幸的邊緣……
柳別鴻有時候,可能是這世上與她最相似的人。
織愉直視柳別鴻:“難道就不可以是我後悔害了謝無鏡,所以,我開始懷念他了嗎?”
柳別鴻搖扇笑道:“可你看上去,也是我們之中唯一一個,沒有一刻後悔過的人。”
“在你剛加入天命盟時,你有種遊離在我們之外,旁觀著我們的姿態。對於我們的所作所為,無論你認不認同,你都會順著天命盟的利益考慮。”
“這樣的姿態,我再熟悉不過。那是謝無鏡對靈雲界所有人的態度。不同的是,謝無鏡遊離世外,是因為世間沒有什麼是能讓他在意的。但你又時常流露出興致盎然或玩味的態度。”
“我一直以為是因為你和謝無鏡相處久了,所以受到了他的影響。但是——”
柳別鴻眼神清明地凝視織愉,彷彿看穿了她,“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又知道,你和他完全不是一類人。你遊離的姿態,就太過反常了。”
“今日,你暴露了。在談魔太祖的條件時,你一直是置身事外的態度。唯有談到謝無鏡時,你才有動容。”
織愉斜睨柳別鴻,一副“我看你還能怎麼胡說八道”的模樣。
柳別鴻也不急,拿出酒來,給自己倒了一杯,為給織愉倒了一杯,“事到如今,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無論你是不是真心要害謝無鏡,你都回不了頭。”
“我只是好奇,你必須害他的理由。”
織愉:“我要成……”
柳別鴻拆穿:“別說你是為了成仙。這段時間,你一天都沒修煉過。”
織愉撇撇嘴,拿出染香團扇擋臉,以香驅趕令她不喜的酒味。
她不再否認,望著隔壁院的高牆,“人總有必須要做什麼的理由。就像你讓石露死在報仇中,是為了你自己解脫,還是想幫她從痛苦中解脫,你說得清嗎?”
柳別鴻一口飲盡杯中酒,再倒一杯,笑道:“我請你為我解惑,你反倒問起我來了。”
織愉抬手移向酒杯,又頓住,拂袖擺出一壺春花茶飲,執盞喝茶。
有一瞬間,她是想飲酒的。
但想到謝無鏡,還是算了。
織愉兀自笑笑。
“我已經不再困於她的事,如今也能坦坦蕩蕩喊她一聲娘。但夫人呢,似乎有不為人知的情思。”
柳別鴻一杯一杯地飲酒,卻醉不了,一壺飲盡,他道:“希望有一日,能從夫人處聽到答案。如此,我也好……”
織愉覺得他今日甚是多話,“好什麼?”
柳別鴻對她笑,笑容與以往不同,多些溫旭,“好幫夫人,從中解脫。”
織愉:“我沒有困在其中,無需解脫。”>r />
柳別鴻:“是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