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藥,你如今可能用?”
“不必。”
他未曾停步,直接從她身前走了過去。
鍾瑩默然,低垂眼簾,袖下的手攥成了拳。
織愉拿帕子,照鏡子,擦臉上的血,不大高興地扁著嘴。
她懷疑魔太祖是故意的。
可他到底救了她,她不好怪他。
擦完臉,織愉跟上魔太祖,與眾人站在一起。
魔太祖沒有歇息,正施咒封印趙覺庭的功體。
柳別鴻突然湊向織愉,低聲問:“你一向聰慧,方才怎麼會想不通?”
織愉怔了怔,側目示意柳別鴻閉嘴。
柳別鴻固執追問:“倘若太祖不是為了救你,他完全可以趁趙覺庭刺你的時候,從背後破他的功。”
“只不過後果是——受傷的是你,而不是他。”
柳別鴻的聲音很小。
可在場人,沒有一個不是修為高深、耳力過人的。
小聲又有什麼用,誰都聽得到。
戰銀環與戰雲霄的視線落在織愉身上,各有不同的複雜。
織愉瞪柳別鴻一眼。
柳別鴻明面是在問她為何想不通,實際上,是在試探她奇怪的態度。
按理說,以她的才智,魔太祖保護她,她該順勢而為,趁機與魔太祖更進一步。
可她卻偏偏選擇了令人厭惡的回應方式。
為何?
柳別鴻眯了眯眼,用眼神質疑:
你是害怕他為你動真情,還是怕你自己會動心?
偷親太祖
笑話,一個長得恐怖又嚇人的老頭子,她有什麼可動心的?
織愉無視柳別鴻的深意,驚喜道:“是嗎?我真是被嚇糊塗了,你不提醒,我還真以為太祖不是在救我,而是在利用我呢。”
她望向魔太祖的背影,笑得嬌羞得很。
戰雲霄嘴角扯了扯,不爽道:“你與魔族尚有約定在身,當然不能出事。”
雖然戰雲霄語氣古怪,但織愉還挺感謝他的話解了圍的。
織愉佯裝失望,“原來如此。好了,你們不要再說了,省得我這心一上一下的。”
柳別鴻睨戰雲霄一眼,暗道其沉不住氣。
他們在這兒胡言亂語,魔太祖毫無反應。
封住趙覺庭功法,用魔毒索縛住其身後,魔太祖才道:“龍角不在此處,再待下去只是浪費時間。倘若很閒,就去找出口。”
戰銀環應是。
戰雲霄自覺失言,應聲認錯。
柳別鴻思忖道:“此地陣法乃我父叔與趙覺庭合力佈下。我想帶上趙覺庭一起去找出路,這樣也能快些,可否?”
更何況,他還有私事想要問趙覺庭。
魔太祖看向他。
有一瞬間,柳別鴻覺得這道目光很像謝無鏡——輕而易舉便看穿旁人心思卻不在乎。
魔太祖:“可。”
柳別鴻行禮道謝。
魔太祖負傷,不與他們同去。
織愉也懶得跟他們到處跑。
她舉起虎口裂開的手:“我也要養傷。”
柳別鴻調笑:“你不去就不去,省得走到半路你又要別人揹你。”
織愉拿擦手上血的帕子砸柳別鴻,不悅地剜他一眼。
柳別鴻今日可真是多嘴多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