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回過神才看清接住她的人,戴著獸面。
偷偷試探
織愉心裡惱火。
若不是他突然喊她,她也不會跌下來!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織愉忍下不悅,“多謝太祖。”
魔太祖直接把她放下。
織愉悠然理裙,向魔太祖行禮。
鍾瑩臉色微凝,沒為方才明明答應了接織愉卻不動作而解釋,反倒問道:“夫人不是要回堯光仙府嗎?怎麼爬到牆上去了?”
織愉也沒質問她,只道:“半路出了些事。我與太祖有要事相商,可否請鍾瑩公主暫離。”
鍾瑩眉輕蹙,“我也是方才剛在路上碰到太祖,還有許多事沒和太祖說。”
織愉望向魔太祖,等他裁斷。
魔太祖拂手,示意鍾瑩退下。
鍾瑩靜默片刻,垂眸應是,轉身離開。
織愉同魔太祖入聖恆院,轉身時餘光瞥見,有一清俊男子向鍾瑩迎去,跟隨鍾瑩離開。
方才坐在牆上時,她就有看見此人默默跟在魔太祖與鍾瑩身後兩丈遠,還以為是柳別鴻的門客。
原來是鍾瑩的人?
織愉從未見過鍾瑩身邊有別的男子,不由多看了幾眼。
瞧見男子隨鍾瑩跨入院門轉身的剎那,她忽覺那身影,有些眼熟。
似乎在哪兒見過。
可他的側顏又完全陌生。
“若要發呆,就回你的香蕪院。”
魔太祖的聲音打斷她的駐足凝視。
織愉回過神來,“抱歉。”
她跟隨魔太祖入院,問道:“方才那男子是何人?”
魔太祖:“你若好奇,可以追去問。”
他語調平平,卻讓織愉聽出幾分不痛快。
織愉解釋:“我只是覺得他有些眼熟。”
魔太祖:“你今日是來問他的事的嗎?”
當然不是。
見他情緒越發糟糕,織愉放棄安撫了。
她直入主題:“太祖可瞭解天諭?”
魔太祖:“有話直說。”
步入主院,魔太祖入屋,在榻上落座。
織愉跟過去,如上次那般故技重施地坐在他身邊,倚靠在他身上。
魔太祖手臂輕揮,拂開她,“不說話就出去。”
話雖如此,織愉還是再度倚上他。
他亦沒有再推開。
織愉:“太祖莫急,此事說來話長……”
她講述起先前她將李隨風師門送到南海國,如今李隨風師門在南海國被滅一事。
還有,她懷疑南海國現任國主一家已被挾持,上次來報平安,只是挾持下的謊報。
魔太祖氣息沉穩,情緒不明。
織愉委屈地蹙眉,頭靠在他肩頭,“明面上看,天諭像是在針對我。可如今天命盟名存實亡,我已一無所有,有什麼可值得針對的呢?”
“所以我來向你報信。我懷疑,天諭是在針對你。你要接管南海國的訊息傳出去後,它就下此狠手,擺明了是借我向你示威呢。”
魔太祖的視線透過獸眼落在她身上:“你想利用我幫你解決天諭?”
任她虛虛實實說了那麼多,他還是一語道破了她的謀算。
織愉不像先前那樣躲閃他的目光,直勾勾地望著獸眼,與他對視。
她不知道,這世上會不會有第二個人總是會一眼看穿她。
但她的認知裡,總是能肯定地戳破她小心思的,只有謝無鏡。
織愉抬手輕撫他的獸面,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出格,“天諭神秘莫測,趁早解決它,也是為你解決一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