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乃是她出身宮中都未曾見過的良駒,十分通人性。
它載著她和重傷的謝無鏡,在大漠中疾馳,數次甩掉追兵與仇家。
可惜在西域時,為了湊二人通關文牒的費用,謝無鏡將它賣了。
不過謝無鏡也是精挑細選,賣給了曾經和他決鬥過、輸給他後依然很有風度的一名江湖客。
那人愛那匹馬已久,定會好好對它。
難受的時候,她就越發懷念凡界。
她正想著那匹馬,就聽謝無鏡道:“我帶了馬,在靈獸袋。”
織愉愣了一瞬,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她溫聲問:“你在說什麼呀謝無鏡?”
謝無鏡若有所感地垂眸看她,“我帶了馬。”
“哈哈哈……”
織愉仰頭大笑。
他們還沒走遠,在不遠處的修士們都聽到了織愉的笑聲。
孟樞望著謝無鏡抱織愉的背影冷嗤:“區區凡人,竟總要仙尊去哄她。也就仙尊仁善慈悲,她才有這待遇。換別人,早被打死了。”
話音剛落,織愉的笑聲也停了。
緊接著眾人就聽見仙尊夫人用從未有過的聲音大喊,“謝無鏡,我殺了你!”
所有人頓時警惕地站起來。
就見織愉雙手掐著他的脖子,嘴裡罵罵咧咧,“為什麼,為什麼不早說!我是你的仇人嗎你要這麼折磨我!”
謝無鏡抱著她,被她掐住了脖子腳步也依舊沉穩,絲毫不受影響。
看樣子,她沒真的用力。
但是這到底是誰在折磨誰啊!
孟樞磨了磨牙,別過臉去,眼不見為淨。
仙尊都沒阻止,他們就更不能摻和了。
織愉一路從草原罵到泉池邊。
餘光瞥見在落日下波光粼粼的清澈泉面,她才停下,胸口劇烈起伏兩下。
罵累了。
她沒給謝無鏡好臉色,從他懷中跳下來,走到泉邊脫衣裳。
謝無鏡佈下陣法,將此處與外界隔絕,在泉旁的石頭上坐下等她。
雖然她沒用力,但她掐了他太久,他脖子上還是有了一圈淺淺的粉印。
謝無鏡面向她,手指摸了摸脖頸。
織愉背對他,將腰封外紗中衣裡裙一件件脫下。脫到只剩小衣,緩緩走下泉池。
泛紅餘暉落在她白皙的肩頭。
楊妃色小衣的細帶系在背與頸後,纖細的腰在挺翹的臀上方微凹下去,曲線漂亮,成了惑人的畫。
但謝無鏡留意到的是,她抬腳踏入泉池中時,白嫩的右腳側邊有泛紫發紅的血泡。
她逐漸沒入水中,只留肩頭在水面上。
謝無鏡走近泉池,“是我考慮不周。”
走一日路,對任何入了道的修士來說,都不算難事。
可她不一樣。
織愉回頭看他。
他正低頭撿她散落在池邊的衣裙。
織愉埋怨:“你讓我受苦了。”
“是我錯。”
沒關係,以後你落到我手裡會更苦的。
織愉抿唇,帶著一點報復心理,憤憤地想。
她不再搭理他。
在泉池中舒舒服服泡完澡,在水中脫下小衣與褻褲,叫謝無鏡轉過身去。
謝無鏡把她的衣裳收起,回到石邊背對她,時刻留意身後的動靜。
她緩緩走上岸,踩在謝無鏡鋪好的軟墊上。
淋漓的水從她身上滴落,打溼一片。>/>
天色青黑,月上枝頭。
皎皎明月下,如鏡泉面倒映著少女在池邊擦拭白皙身體。
待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