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真是明智之舉。
不然換這群沒眼見又不殷勤的跟著她,她早晚被他們氣出病。
香梅很得織愉心意地幫她打探情況,“就你們這些人嗎?”
那些人答:“靈雲界大商人多是世家或大門派出身,需要在靈駒車上佩戴家徽宗徽,容易被人拆穿。扮演行商散修最為穩妥。”
“暗處還有一隊人在跟著,夫人不用多慮。”
他們語氣冷酷,好似不願多和織愉說一個字。
但織愉仍舊很客氣:“有勞。”
雖然這段時間,南海國上下對她都很恭敬。
但她沒忘了,那些人只是為了討好謝無鏡,不是真的尊敬她。
靈雲界修士大多自命不凡、自視清高,瞧不上她這個凡人。
尤其這隊人。
按照香梅所言,他們奉仙族得仙族賜血,身體裡有一絲仙族精血,在靈雲界堪稱人中龍鳳。
放到凡界,他們就相當於是專屬皇帝的暗衛。
他們看不上一個出身低微,提供不了任何價值的“寵後”,是很正常的事。
織愉年幼時,就曾見過父皇的親衛首領,對母妃如此態度。
母妃與父皇都習以為常。
那時只有年幼的她指著首領訓斥:“大梁的律法,就是教臣子如此對待后妃的嗎!”
結果是父皇圓場,母妃將她抱走。
那位首領沒有受到任何訓誡,反而是她被父皇訓誡:“以後不可再如此,否則朕就不得不罰你了。”
那時織愉不懂,委屈極了,跑去找母妃哭。
母妃抱著她,不以為意:“那些人是你父皇身邊最得用的,你我如何比得上。”
她不服氣:“可父皇說母妃和我是他最寶貝、最在乎的人!”
母妃笑了:“你看這後宮,有多少女人,多少孩子?若最寶貝你我,最在乎你我,又怎會有這些人。”
年幼的她不懂,母妃也不再和她多說。
現在織愉懂了。
父皇最寶貝、最在乎的,是他的皇位。
如今織愉懂得分寸,更不會為此再生氣。
但她不由得想:
若是謝無鏡在,這些人對她依舊是如此態度。她像幼時那樣耍脾氣,謝無鏡會如何做呢?
想著想著,她拿出話本翻看。
她哪有時間胡思亂想那些事啊!
馬上謝無鏡就要落到她手裡了,她得抓緊時間繼續學習各種玩法。
殺了他們
接下來兩日,織愉每日在靈駒車上吃吃睡睡,看看話本。
偶爾她會叫隊伍停下來,讓她下靈駒車透透氣。
織愉也因透氣一事,越發覺得這群奉仙族是群狠人。
他們每天都不歇息。她不叫停,他們就從不會主動停下。
她透氣時間長了,他們還會提醒她該趕路了。
第三日。
織愉發現周圍時常有異響。
她要透氣,奉仙族們不許,甚至不讓她把車窗簾撩起來。
織愉讓香梅去問情況。
香梅回來,眉頭緊擰:“南海國的奉仙族傳來訊息,南海國主登基大典上,魔族襲擊。冒充仙尊的惡徒以仙尊之名掩護魔族撤退,還趁亂打傷南海國主,被人發現後破釜沉舟,與魔族一起撤離。”
“現在靈雲界到處都在傳仙尊早就和魔族勾結。前段時間陵華秘境死傷無數,就是仙尊與魔族勾結的手筆。還說仙尊那時鎮守秘境出口,不過是為了掩護魔族。”
織愉假裝氣憤:“他們難道就看不出那人不是謝無鏡?也不想想,謝無鏡和魔族勾結,對他有什麼好處!”